邢夫人的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自從鳳姐嫁給了赫連飛鷹,夫妻兩個聯手打理家業,開采了一座金礦礦脈。
鳳姐笑吟吟地看著新婚中的丈夫道:“赫連家真是金山銀山,果然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隻奇怪之前何以竟都餓肚子?”
赫連飛鷹攤攤手,撫著妻子的秀發,臉上溫柔款款,道:“之前沒有當家的主母奶奶料理家務,縱然是開采了這金礦,也沒有能人打理,還不得讓這些貪吃的家夥揮霍個一幹二淨。”
鳳姐瞅了他一眼,才笑道:“敢情你這話,要的就是管家的主母不成?”
赫連飛鷹將她攬在胸前,含笑道:“我多年來總是縱橫江湖,大大小小的風雨夜都經曆過,隻是對這管家,我可真是不在行,如今娶了你,一家大小的銀錢出入都要問過你才能支取,你啊,才是咱們家的頂梁柱,你要是卷包走了,赫連家數百口子可才是喝西北風了。”
說得鳳姐忍不住捶了他一拳,讓赫連飛鷹忍不住低頭索取她的芳唇,隻見九十九滾了進來,小手遮著眼睛,目光從指縫間灑落出來,格格嬌笑道:“哥哥嫂嫂,九十九可什麼都沒瞧見喲!”
鳳姐羞得俏臉大紅,赫連飛鷹閑閑地斥責道:“九十九,你找死不成?是不是不想吃甜點了?”
九十九急忙搖頭,笑吟吟地對鳳姐道:“嫂嫂啊,老大娘天天跟九十九誇讚嫂嫂,說嫂嫂不是那等嫌貧愛富之人,從前赫連家貧得沒米下鍋,嫂嫂也沒嫌棄我們,最是適合管我們赫連家的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了。”
圍著鳳姐蹦蹦跳,道:“嫂嫂,嫂嫂,老大娘說,嫂嫂要給九十九添個小侄子,是不是啊?什麼時候出來啊?”
鳳姐嗔道:“再聽婆婆胡說,瞧我不將你這張小嘴裏的舌頭拔了出來!”
九十九嘟囔道:“壞嫂嫂,又要拔九十九的舌頭!九十九才沒說呢,隻是好奇小侄子什麼時候出來陪九十九玩!”
說著在鳳姐房裏轉悠了一圈,順手將矮幾上的糕點掃在胸前的兜裏,扮了個鬼臉便溜走。
鳳姐輕輕搖搖頭,道:“九十九是忒淘氣了,明兒個送她去私塾上學才是。”
赫連飛鷹點著她紅唇,輕道:“家裏的大小事情,都由你做主。”
鳳姐靠在他懷裏,看著外麵的花開花落,有他陪伴,真好!
伸開自己柔軟的手掌,紅潤的色澤,細細的紋路,分明表示著,她能將她自己的幸福,牢牢握在手中。
赫連飛鷹的大手握著她纖細的手掌,含笑道:“在孩子的眼裏,你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因為你的手比她的大。可是和我的一比啊,你卻是如此的纖細,如此的弱小,我生來就是應該守護著你的,是你的依靠。”
鳳姐一雙丹鳳眼刹那間柔如春水,泛著淡淡的柔情,嘴裏卻嬌嗔道:“瞧你,竟如此自大。”
她很幸福,所以她很滿足,她不會再去奢求她不該得的東西,這就是她的人生啊!
有風光,有悲苦,有喜悅,最終歸於平淡。
做一個鄉村赫連飛鷹的妻子,是她終生的歸宿,榮華富貴對於她而言,皆歸塵土。
隻可惜,未必有人能看破富貴一場空的道理。
賈璉依舊執迷不悟,心心念念著屬於他的一份家業,也常常去鳳姐和巧姐兒的莊子羅唕,惹得巧姐兒生恨,邢夫人失望。
可惜,赫連飛鷹為了為當年的鳳姐和巧姐兒報仇,早已吩咐若他正經做事也罷,若非如此,則讓他眼睜睜瞧著榮華富貴在眼前,卻求之不得,這種求之不得的心,如同蠱蟲****夜夜咬著他的心。
已經沒有人會過問他的事情,更不會有人去幫他,因為,他不值得!
清晨,我啟開了玻璃窗,看著外麵早早的就嘰嘰喳喳的麻雀。
湖中的菱角、蘆葦,受了清晨的風露,愈加有一種清澈的幽香散發,讓人的心,漸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