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每隔一炷香的時間,便會有三人同時出手,以上乘的真氣混聚成一股難以衡量的勁力,來壓迫他的筋脈,直到他肯說為止。 如此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了,柳東劍本來已經重傷,又吸入了毒水的瘴氣,昏昏沉沉之中,受到如此勁力,剛開始時還是運力抵抗,但到後來,體力不支,傷勢反而加嚴重。 手掌支撐著地麵,眸光並未抬起,虛弱的聲音冷冷道:“你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的!”話語說出,似乎發現眼前的人並不是冷紀夜,抬起頭來,突地叫道:“逸飛!”臉上的驚訝還未消失,那股力量從他身上退了出去,倏然縮做一團,向逸飛追來。 逸飛吃了一驚,連人帶劍斜飛了出去。門口鬼三驚呼,一掌推出,將他拖住,飛身按了他腰間,半空中一個翻轉,輕盈墜地。 頭頂銀光一閃,那道真氣橫掠而過,重重的擊在了牢壁上,印下一道深深的彎印。籠籠的月光,從那道橫印中淡淡的射了進來。牢壁,竟被他們一掌擊穿! 若這一掌擊在逸飛身上,後果難以設想。
而柳東劍,每隔一炷香的時間都要接受這種痛苦的折磨! 牢頂傳來飄渺的響動,逸飛揮袖抹掉嘴角的血痕,抬頭瞧,室頂交插的三塊橫木上或坐或仰或躺,各有一人! “菊籬兄弟!”鬼四呼喊! 隻見三人身著同一色的淺灰長衣,衣服上散落的印了好多菊花花瓣,一頭及腰的長發銀環相束,當中斜躺梁上的一人手中還擺弄著一束白色菊花! 菊殘瞥了逸飛一眼,輕手一撚,那白菊化作無數碎瓣揚揚散落,他淡淡的道:“你接了我們一招,現在可以去救柳東劍了,我們不會阻攔!” 逸飛一怔,隻聽門口一個聲音笑道:“菊籬兄弟果然信用,對他這種剛出茅廬的小子隻發一招,看來,後麵的該我來收拾了!”那聲音笑著,一對侍衛闖了進來。 菊殘輕輕一笑:“這是我們兄弟多年行走江湖的規矩!一招過後,不管他是死是活,都已與我們毫不相幹了,王爺有事請隨便!” 王爺!逸飛回頭一望,隻瞧得眾多的侍衛簇擁中一個頭戴金冠身著赫袍之人跨了進來。逸飛等忙退步,鬼三、鬼四擋在身前,口中呼道:“我們阻住這王爺,你去救柳莊主!” 逸飛答應:“你們小心!”轉身躍過水麵,打開鐵牢去救柳東劍。瞧他長劍揮斬柳東劍手腳上的鎖鏈,那靖王也不阻止,任由他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