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風很大,黑暗中忽然出現三個人影,飛身入了寒天教,這是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如果再找不到雪冰,隻有明天劫婚場了! 柳東劍、逸飛和梓清分開來尋,前兩日已經大體搜了個遍,隻剩得三處隱秘的暗格牢室。 一隊巡邏之人走過,逸飛翻身進了一處院落,院子雖大,卻被院中粗壯的槐樹遮的不見天日。逸飛身子閃過槐樹,想著寒天教的布置,抬頭瞧東邊矮徑,穿過這條矮徑,裏麵會有一個小院落,院子裏麵有祠堂,祠堂後麵有暗室。逸飛心中沉吟著,牆角暗處,卻是有一個身影閃了出來,這身影瞧到逸飛似是驚喜,正與呼喊,卻瞧得逸飛身子一閃入了旁邊矮徑,忙道:“小哥哥!”正欲追出,又是一隊巡邏之人走過,一驚,忙躲到樹後。她著身影樹後一躲,陡覺得身後似是空虛,一個趔趄,竟載到樹洞裏麵。懷中黃色的鳥兒急竄而出,呼的聲響,樹洞之門又是合上。
逸飛沒有察覺身後跟蹤之人,來到小院,果然有一處祠堂,祠堂上供奉了一個手持寶劍麵色威凜的玄衣大漢,身前的排位上寫著寒天教創派之祖裕寒天之位,逸飛抬頭瞧著他,想到自己習練的銀霄九弧劍乃是他所創,也算得半個師父,衝著他的塑像彎腰一輯,道:“前輩,得罪了!” 一躍上了堂上,推開裕寒天的塑像,那塑像後,果然有一處通道,通道直達一間石室,簾幕暗垂,正小心翻著,忽然白光一閃,一把匕首刺了過來,逸飛一驚,側身一退,向她腕上拍了去,驀地轉頭,呼道:“雪冰!” 雪冰瞧到逸飛愣了愣,並不言語。逸飛詢問瞧她不答,隻道這幾日苦了她了,握了她的手掌道:“我們走!”雪冰點了點頭,便跟在他後麵。 潛出密室,合上塑像,逸飛回頭向著裕寒天又是一輯,忽聽得院中有人呼喊:“誰?” 三個寒天下屬破門而進,逸飛抬眼一撇,龍淵寶劍劃出,三人登時身首異處,雪冰旁邊隻是靜靜的看著,逸飛攜了她手掌越牆而去。 鬆林中,正飛奔著,雪冰忽然腳下一歪,摔倒在地,逸飛忙扶她起來,瞧她嬌喘籲籲,忙把她背在肩上,向林中奔了去。
二人離開,一個白影閃了出來,楊靜霜紫玉簫一劃,從剛才雪冰摔倒之地的花叢中撿出三粒碧綠的石子,心中沉吟,耳旁忽然傳來鳥兒的叫聲,抬頭,一隻黃色的鳥兒佇立枝頭,向她吱吱呀呀叫個不停。楊靜霜一愣:“靜茹!”瞧鳥兒這叫聲,靜茹一定出事了。但雪冰,還有著三枚碧綠的石子,顧不得靜茹,接了黃鶯鳥兒追逸飛而去。 馬牙雪山下一處偏僻的洞穴,柳東劍和朱梓清已經歸來,瞧到逸飛背負的雪冰,忙迎了上去。 雪冰瞧到柳東劍,開口喊了一聲爺爺。 柳東劍自從那日崔猛率眾人圍攻客棧與雪冰失散,一晃五六個月,此時陡然見到她,亦是大喜,伸臂將她攬在懷裏,喃喃呼著:“雪冰!雪冰!” 第二聲剛呼出,喜色突然變為驚詫,扶著她的肩頭道:“雪冰,你……!” 逸飛等俱是一詫,柳東劍腹間赫然插了一柄匕首。 這一下大出意料,誰也沒想到雪冰會突然出手,柳東劍抬頭瞧著她,若是他人,早已一掌擊斃,但眼前之人,不管真假,終究扮的是雪冰模樣,雙掌一拂,閉目坐下,片刻之間頭頂升出絲絲白起,猛地口一張,噴出幾口紫黑淤血。
逸飛寶劍一劃向著那雪冰呼道:“你究竟是誰?” 嗬嗬幾聲嬌笑,那雪冰長發一甩,摘下臉上的人皮麵具,向著逸飛嬌笑道:“好哥哥!還識的我嗎?”這聲音和剛才雪冰爺爺的喊聲大相徑庭,逸飛一怔,呼道:“是你!” 朱梓清和薛婉慈聽他喚的這麼親切,心中不由一怔,隻瞧著女子二十一二的年紀,高鼻梁,黑眼圈,眉目之間有些不太像中原女子。 梓清道:“她是誰?” 逸飛道:“她叫黛茜兒,是波斯人,前幾****曾在安遠古城中瞧過她,她,她……!”後麵的話好像很難說出口。 黛茜兒輕輕一笑:“我們正在跳波斯豔舞,誰知被他瞧見,以為他們在欺負我呢,便把我給救啦!”她說著,扭了扭纖腰,道:“好哥哥,我跳得舞蹈好看嗎?” 逸飛臉上一紅,劃劍道:“當日我並不知你們是在跳,跳……舞,打擾之處還請見諒。不過,今天竟然敢冒充雪冰來傷我爺爺,別怪我不客氣!” 黛茜兒一笑:“好哥哥想要怎麼不客氣,是不是要黛茜兒在陪哥哥來段舞蹈!”說著纖纖玉指在肩頭一劃,好像要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