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刺殺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康熙回到了京城,首先先表揚了一下小十四,胤禎心裏有些美,不過他自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功勞,如果沒有四哥讓三哥來提醒,自己說不定就上當了,自此胤禎對於胤禩是十二分的防備,再也沒有上過當。
回到林府,黛玉收拾了一番,她剛沐浴出來,就聽到金鈴來報,那拉明慧回來了。
“給公主請安。”明慧施了一禮。
“起來吧,這是皇阿瑪新賜給我的女官,想必你們剛才也見過了,以後我的內務由她負責。”黛玉看了看明慧,大病一場,消瘦了不少。不過眼中的算計更濃,看來自己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有人給了她很好的教育。不過太子也不在,她的老師是誰?又和誰有了四下來往?黛玉不禁有些好奇了,自己將那拉明慧放倒,就沒有讓人多關注她,不過英華那裏應該有消息,到時候問一問吧。
“奴婢知道了。”明慧變得更內斂了,黛玉卻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信號,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消亡,而明慧明顯是前一類,京城又要亂了。
明慧沒有再說什麼,下去幫著黛玉張羅晚膳了。
金鈴走到黛玉身邊,壓低了聲音,“小姐,她練了媚功。”金鈴眼中都是不屑,媚功這種東西是青樓女子為了勾引男子才練的東西,她堂堂那拉氏的格格竟然會練這種東西,簡直是太不自愛了。不過這樣的功夫是誰教她的有待考證,當然了那個幕後之人還真的出乎了她們的意料,這是後話。
“功力如何?”黛玉心中不禁對那拉明慧的防範更深了,媚功,要對胤禛下手麼?哼,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不肯放棄,還敢肖想我的男人,看來你是不到黃泉心不死呀。
“不好說,不過對男人殺傷力還是很大的,要不要提醒四爺?”金鈴壓抑著笑容,她看到了剛才黛玉眼神中的憤怒,四爺對小姐的影響越來越大了。不過那個那拉明慧是不是會死的很慘?三番四次招惹小姐還有四爺。
“我會去說。雖然我相信他,可是這樣的事情總是麻煩。金鈴,派人給我將她定死了,最多明年,我一定將她徹底處理掉,讓她和她的家族都身敗名裂。”黛玉眼中殺氣一閃而過,周身的煞氣讓金鈴顫抖了一下。
“奴婢明白了。”金鈴出去了,將空間留給黛玉。她也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自然要出去把風。
“回來了。沒傷著吧,又是落水,又是什麼的。”英華打量著黛玉。
“自然是沒事。京城的事情辛苦你和雪竹姐姐了。”黛玉倒是客氣了一次。
“不辛苦不辛苦,要是美女賞一個吻就更好了。”英華的俊臉湊了過去,黛玉一把掌就過去了,英華躲了過去。
“有這樣,真不好玩。你要查那拉明慧跟誰接觸了?”英華猜測道。
“怎麼,有消息?”
“我很想說有,可是很可惜沒有。我倒是放了人監視她,可是她基本上沒有出過府,也談不上和人接觸,不過我深挖一下吧。”
“恩,看看宮裏有沒有人去過內肯蘇的府邸。”宮裏最近倒是安靜,安靜的有些異常了,太後的功勞?黛玉可不信,太後可比不上孝莊的才智。
“我知道了,如果真是宮裏的人,你最近也不要進宮,我查出來再說。”
黛玉點了點頭,“收購的事情怎麼樣了?”
“自然是成功了,氣的胤禟跳腳,真的挺好玩的,他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也不能公然拿皇子身份壓人,隻能忍氣吞聲了。”想到這裏,英華就佩服黛玉的想法,讓胤禟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
“低調一些,別讓他抓住什麼把柄。”
“我知道,我走了。”英華離開了。
晚膳時間,林府裏隻有黛玉一個主人,顯得單薄了很多,黛玉索性有的時候就拉著侍女一起吃飯,往常明慧也會應個景,這次回來之後卻借著身體不適離開了。
“該不會……”紫鵑拿出銀針挨個試過。
“她不敢。”黛玉倒是不在意,“不過這桌菜我沒什麼心情吃了,以後吃的不要讓她經手。”
“是,小姐。”“是,公主。”雪雁,紫鵑以及金鈴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邊那拉明慧臉色微紅的回到了房裏,喝下了一大碗冷水,但還是難以掩飾越來越紅得臉色,她感覺身體越來越熱,可惡,又來了?這就是練這個功的副作用麼?每遇到滿月就會產生這樣讓人難以控製的情景?明慧躺到床上,蓋好了被子,不再亂動,她感到熱氣一點點上湧,不禁在被子裏翻滾著,臉上都是紅色,手不自覺地將衣服全部解開了,很快身上隻剩下肚兜和底褲。她難受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響。
卻不知道門外有人一閃而過。“小姐,就是這樣。”金鈴彙報著,眼中都是鄙夷。
“我知道了,金鈴,你說對女人來說什麼最重要?”既然你這樣缺男人,我送你一個怎麼樣?到時候已是殘花敗柳之身的你是否還敢肖想我的男人?黛玉冷笑。
“自然是……小姐需要我怎麼做?”金鈴一下子就明白了黛玉的意思,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
“暫時不做什麼。不過今晚上你出與尊重二品女官……”
“奴婢明白了,馬上燉參湯給她送去。”金鈴邪惡的笑了笑,跟著這樣的小姐,還真是學了很多東西。不過確實有些邪惡了。
黛玉不再說什麼,有些時候對有些人她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心慈手軟,畢竟對敵人手軟就是找死,她可不會等到那拉明慧對自己出手才去收拾她。
當夜,那拉明慧洗了一個冷水澡,當夜就有一次病倒,發起了高燒,為了防止傳染公主,被就地隔離了起來,斬斷了她和外界所有的聯係。
“真是體弱多病。”雪雁不耐煩的說道,“小姐,我可不想去看她,別拍我去。”
“自然不是你,你們都不用去了,也防止被傳染了。”黛玉笑了笑,昨天金鈴可是浪費了五根一百年的人參給明慧大補,沒補出來問題已經不錯了。金鈴有的時候下手也是夠黑的。
林府中平靜下總有些小插曲,而賈府卻已經有些不太對勁了。榮禧堂裏,賈母看著三春和寶玉覺得有些無趣,王熙鳳忙完秦可卿的婚禮就病倒了,現在都沒有完全好,而且她敏感的察覺到王熙鳳對她沒有原來那麼親了,難道秦可卿跟她說了什麼?可是不是直接勒死了麼?那裏有這個時間?賈母不知道的是秦可卿現在可是在天地會京城的總部等著好好找她算賬呢。
“讓我進去。”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怎麼了?”賈母皺了皺眉頭,鴛鴦連忙走了出去查看,過了一會,鴛鴦走了回來,“老太太,是大爺和大太太。”
“怎麼,她們吵起來了?”賈母有些不相信,邢夫人那樣的性格會忤逆賈赦?總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讓她們進來吧,宅在門口吵像個什麼。”
門外的丫鬟為賈赦夫婦打了簾子,兩人走了進來。
“迎丫頭,你在這呀?”賈赦一眼就看到了迎春,仿佛看到了金子一般。迎春被他看得一哆嗦,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點,她心裏有非常不好的預感,她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到了婚配的年齡,迎春突然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又怎麼了?”賈母提高了音調。
“老太太,是這樣的,迎丫頭也不小了,有個叫做孫紹祖的來提親,兒子想要答應了,可是她就是不同意。”賈赦說著還指了指邢夫人。
“孫紹祖?什麼身份?”賈母頭一次想要同意邢夫人的做法,自己培養這三個孫女不容易,都是要用來聯姻擴大賈府勢力的,要是這個孫紹祖沒有什麼功勳,自然是不能要的。其實她是打算將迎春送到胤禩府裏的,可是郭絡羅氏那裏不好說話。
“祖上是將軍,他現在是個同知。”賈赦解釋道,這樁婚事一定要成,這樣自己不僅不用還孫紹祖銀子,還可以白的五千兩銀子。
“哦?這怎麼能配的上公侯小姐的身份?”賈母很是不滿,“還有,你還是個當官的,你忘了迎丫頭是要參加選秀的,沒有經過選秀私自婚配,你想去做大牢?”賈母不禁心中有了些怒氣,這個兒子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想必迎春的婚事也不是這麼回事。
“老太太,迎丫頭那樣木訥,選秀肯定也選不上,不如先定了婚事,等到一落選就可以出嫁,這樣不是也很好麼?”賈赦繼續勸著賈母。一旁的邢夫人頻頻皺眉,明顯是看不下去了,卻還是有些不敢上前說些什麼。“到時候隨便辦辦就是了。”
“老太太,大老爺欠了那個孫紹祖一萬兩銀子,孫紹祖聽說了迎丫頭就要讓迎丫頭來抵債。”邢夫人還是忍不住了,說了出來。
“什麼?你竟然要賣女兒?什麼時候我們堂堂榮國府要賣女兒了?”賈母怒道。
“不是一直在賣麼?大姐姐不還是被賣了?”惜春接了一句,霎時賈母的臉色變了,屋裏也安靜了下來,惜春說的何嚐不是實話,元春也是被賣的,隻是現在算是賣了一個好價錢,等到以後沒有了利用價值也就是不值錢了。
提起元春,賈母眼中又有了希望,前段時間偷偷地給元丫頭送進去了東西,希望她可以好好利用,趁著這次太子回歸再得寵愛。賈母不知道的是她將自己的孫女送上了絕路。不過惜春的話確實讓賈母有些下不來台。賈赦倒是很是讚許的看了一眼惜春。
“老太太,四妹妹年紀小,不懂事,您不要跟她計較。”探春看氣氛非常不對,起來解圍道。
賈母點了點頭,滿意的看了看探春,她和元春越來越像了,自從中毒後,她就越來越有風範,越來越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走出去憑誰也看不出她是庶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