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知道,自家老子是個守財的,惦記著開國時老祖宗打天下搶來的東西,賈璉微微一笑,就那點老庫的東西,攤上家裏這些奴才,一點錢就可以慢慢的螞蟻搬家到了自己手裏!賈璉端著盒子站起來,出門直奔賈赦的外書房。
到了外書房,賈璉讓人通報賈赦,不一會兒,奴才出來請二爺進去,賈璉進去一看,賈赦端坐在椅子上,不過臉色不對,衣服也有點不整!
賈璉心知肚明,賈赦肯定是鬱悶,和丫頭們胡鬧,就先給賈赦磕頭:“兒子給老爺請安!”
賈赦臉色不好的讓賈璉起來:“你也是要成家的人了!多注意身份!來我這裏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賈璉耳聰目明,早就聽到賈赦身後的屏風後麵藏著人,就來句:“老爺,說實話兒子這不喜歡這個稱呼,寧可稱呼您一聲爹!”
賈赦心頭一暖,說真的,賈赦也不喜歡這個稱謂,父子倆人被硬生生的稱呼拽遠了,就指著邊上的椅子:“為父何嚐喜歡這個稱謂!隻是大家子都是這樣的稱呼。”
賈璉看著賈赦,把眼神給賈赦遞過去,賈赦也不傻,隻是裝傻罷了,不然,自己這個前妻留給自己唯一的兒子隻怕也得隨了長子和前妻而去!
賈赦想了想:“璉兒,如今秋高氣爽,你隨為父到這後花園的湖亭上說話!”
賈璉點點頭,拿著手中的盒子跟隨賈赦前往湖心亭,那裏根本不擔心別人偷聽!父子二人到了湖心亭,賈璉把手裏的盒子遞了過去,賈赦接過打開一看,不由眉飛色舞:“璉兒,這唐寅的十美圖怎麼落在你手中了?”
賈璉微微一笑:“這是母親單獨讓陪房和母親培養的勢力留給我的!如今看著父親忍辱負重把兒子養大,可是連兒子的婚事父親都無法做主。父親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所以兒子吧這十把扇子拿了出來,送父親解解悶,也好好孝順父親一回,更借著這個機會,和父親商量一下我們大房以後的活路!”
賈赦心中一暖,蓋上盒子:“你老子我也不是傻子,不然你以為你老子我為什麼寧可當一個紈絝,都是被逼的啊!四王八公那是聖上的心頭刺。當初你的曾祖父明白後,寧可流著眼淚把為父往廢裏養!就是怕有朝一日,皇家把咱們家裏一網打盡,連個給祖宗燒香的都不剩。可惜你二叔傻子一樣,還想著什麼從龍之功!罷了,既然他們不想活了,我也陪著他們,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哪怕最終流放,有你祖父和祖母留下的人手,為父也能在被砍頭後保下你!”
看著賈赦真情流露的說著這些年心頭壓著的話,賈璉有些感動,對賈赦說:“父親,兒子這三年也不是白活的。母親留下的人手,還有當初父親要回來的母親嫁妝,現在可是不小一筆,就算我們父子想淨身出戶,隻怕家裏也不讓,他們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想得美呢。咱們這一大家子,都是武夫出身,哪裏知道,家裏最值錢的,其實不是古董,而是當初曾祖父和祖父搶回來的古籍書畫。父親,這婚事你可是沒同意的,兒子的國子監監生名額也被他們弄去了!用這些拿捏住二房和老太太,把爵位讓給他們,我們回南方,兒子別的沒有,給父親弄個進士兒孫的本事還是有的!父親不如捐個南方的職位就好!”
賈赦想了一下,這三年,兒子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裏的,三年的時間,賈赦也想明白了,二房和老太太如今是死也要走從龍之功那條死路,兒子要是個紈絝的話,賈赦也隻能保住兒子的命罷了,如今賈赦想明白了,當然要拚一拚!於是賈赦問賈璉:“真要分家讓爵位?”
賈璉斬釘截鐵的回道:“不光要讓,還要把老太太的撫養權給二叔一家,甚至是,先還了國庫欠銀再分家!”賈赦點點頭:“你先把你院子收拾好,等三天後,榮禧堂!”賈璉點點頭,給賈赦深鞠一躬就離開湖心亭,而賈赦則是想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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