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糟糕而又不太糟的上午。”
“當一個小腿受傷的人從高度緊張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會感到——”
“幹!疼的跟狗屎一樣!”
“這感覺簡直糟糕透頂。”
“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人掛掉。”
“……這看起來值得慶幸。”
——Sgt.MatthewBaker
我感覺我的運氣還不算背到家,尤其是在這個破教堂裏找到了一枚看起來很有年頭的舊戒指以後。
Hartsock說,那可能是中世紀的遺留物——盡管那聽著有些不太靠譜。
一邊坐在教堂裏的白色長椅上休息,一邊聽著一群閑下來等午飯的混蛋們談天說地的感覺總是那麼有趣。
直到他們談起自己曾經的一些經曆。
Hartsock跟我們說著他在酒吧以一當十的‘戰鬥’經曆,說到興起時眉飛色舞,他說他最後得到的‘獎賞’就是臉頰上那道可怕的疤痕和伐木工人們的叫好以及一個破酒瓶。
Allen和Garnett說他們在高中畢業後,馬上就從軍入伍,而不是等待被征召。
當輪到我講的時候,我說不出話來,不是想故作神秘——而是看著他們有點好奇的眼神,我呆住了。
我才發現,我以前的日子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一書的地方……
直到現在。
還好,那時候Corrion帶著Dawson、Locke、Muzza、Obie和Zano回來了。
大家因此都轉移了視線,因而我慶幸自己不至於繼續尷尬下去——Locke掛彩了。
這家夥的屁股被打了一槍,他是被老Zano和Obie抬回來的。
這兩個家夥把他放在了地上,然後被Mac他們發現並救下的軍醫Eric趕忙過來查看這倒黴蛋的傷情。
事實上,Eric上士是我們連的兩位軍醫之一,另一位是Rome中士,不過從空降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見到過他。
Locke還算幸運,子彈沒傷到骨頭和動脈,隻是帶掉了一小塊肉,不過對於隻有些消炎藥和繃帶的簡陋教堂來說,這依舊棘手。
所以Mac帶著Leggett開車通過剛剛被我們攻占的佛卡維送回了第四步兵師那裏。
當Mac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得知Locke這可憐的家夥終於好運了一次——他將被運回英國治療休整,也就是說,這次戰役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在吃著斯帕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罵著他的狗屎運——不是因為他不用戰鬥,而是因為這家夥可以不用天天都吃斯帕姆。
就算現在想來,這也依舊好笑的很。
“Baker,看我找到了什麼。”Eric看著一直在傾聽他們互相吹牛打屁的我,拿著一卷白色的玩意走了過來。
“什麼?一卷紙?”我看了看,問。
“很遺憾,不是。”他舉起那玩意搖了搖,結果一縷縷輕盈的線頭飄了出來。
現在,我想那一定是繃帶。
“繃帶”他笑了笑,說,“我想我可以給你的腿纏上兩圈。”
“嗯”我點了點頭,“在一個廢棄的教堂裏能找到這玩意還真是難得,不過這主意這聽起來不錯。”
Eric坐在長椅的另一頭,把我那條沾著鮮血的軍褲慢慢地從腿上拽起來,“可能會有點疼,忍住,Baker。”然後他就一把把粘住的褲子拽了起來。
“Oh!Shit!(啊!我操!)”我呲牙咧嘴的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