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斂秋和錢山是大學同學，算不上熟，就是說過幾句話以及在某幾節公共課上當過幾次同桌的關係，後來畢業了錢山偶然進了他們公司，徐斂秋和他之間的關係才熟了些。
店裏的菜單做的很厚實，外殼是觸感很好的皮質封麵，刻意做舊了顯得有幾分複古，與店內新中式風格的裝潢格外相稱。
徐雲飛和組裏的幾個小姑娘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點菜，光是看她們的表情都知道她們很開心，徐斂秋稍稍鬆了口氣，沒有因為他而壞了心情就好。
“哥你不點嗎？”
掃了桌麵上的二維碼，徐雲飛挨個把剛剛選的菜品加購——小程序上也有菜單但是配圖沒有實物的菜單好看——頭也不抬地問徐斂秋。
“不了。”
徐斂秋自然是拒絕了。
徐雲飛這才詫異地抬起眼看他，又看向徐斂秋身旁的錢山：“你也不點？”
錢山是個Alpha，皮膚白眼睛細長，是單眼皮，鼻梁上架著副金框眼鏡，氣質斯文。
他聞言笑笑：“我和你們小徐總隨你們安排。”
“行吧，”徐雲飛並不勉強，說，“能吃辣嗎？”
鍋底她們還沒選，女孩們總是怕上火長痘，因此大多數人不想要辣鍋。
錢山謹慎地說：“能吃一點。”
“那就清湯好了。”
徐雲飛當即決定。
眾口難調，幹脆直接點個清湯好了。
點了菜，沒過多久，便依次上齊了。
“速度還挺快。”
徐雲飛說。
一頓飯吃的平平淡淡，徐斂秋話少，基本上沒人cue他他就不發言，而在場的除了徐雲飛和錢山，根本沒人敢主動和他搭話，他也就順理成章地坐在一旁當個背景。
錢山小聲和徐斂秋聊著最近的項目，徐斂秋輕聲說好：“明天到公司了再談。”
徐雲飛提醒兩人：“咳咳，吃飯的時候不談工作。”
徐斂秋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錢山則笑眯眯地說：“是我不好，自罰一杯。”
說完就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是很烈的那種白酒，他卻麵不改色。
組裏的同事多少都知道錢山喜歡喝酒，其中關係好的同事打趣說：“什麼自罰一杯，我看你就是想找理由喝酒。”
“去去去，”錢山說，“不許拆穿我。”
有女孩大著膽子說：“徐總說不談工作，那就繼續談戀愛吧。”
“談什麼？”周圍有人不確定地問。
“談戀愛！”
一頓飯的時間過去，原本因為徐斂秋在場不太放得開的女孩們此刻漸漸放飛自我，齊刷刷大聲回應。
徐斂秋這才知道徐雲飛剛才和她們在聊什麼。
男同事說：“母單不知道什麼叫談戀愛。”
女孩做了個鬼臉，因為是相熟的同事所以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沒問你，我們問小徐總呢。”
話題突然就轉到了自己身上，徐斂秋神色不變，心裏卻突地一跳。
徐雲飛看熱鬧不嫌事大，她故意用嗲嗲的聲音說：“哥你說話啊~”
錢山憋著笑：“小徐總？”
徐斂秋無奈地笑了：“你讓我說什麼？我的感情生活你不是最清楚嗎？”
徐雲飛：？？？
我怎麼不知道？
三言兩語就把問題拋回了徐雲飛那，幾個女孩看看徐斂秋又看看徐雲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