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我和子墨就再也沒出去,慕瑞都感到很奇怪,動不動就問“你不是每個月都瘋了似的往外跑嗎?最近怎麼轉性了?難道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沉默了?”
我每次回饋給他的都是個大板栗,可是這小子一直沒改。
過了很久,子墨終於點查清楚,“那人確實不是太子,他…”
“那真是太好了,就是說我們終於可以出去玩了嗎?”這真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子墨輕歎一口氣,“你聽我把話說完再激動,他雖然不是太子,可是他是三皇子巫馬冷月。”
“三皇子?那豈不更糟?如果所聽非虛,三皇子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兒。”真是流年不利~
原三皇子是冒充太子出來鬧事的,可惜當時太子並沒有按照常規去看診,而是去了太後那。太後剛好可以做時間證人,所以,三皇子的嫁禍自然敗露。皇上下旨禁足他一年,要他真心悔過。”
“調戲良家少女的罪責在先,竟然還要把這罪嫁禍到自己的哥哥身上,從小就這樣居心叵測,隻禁足一年豈不是太過輕判?”我希望他能終身監禁。
“最是無情帝王家。”子墨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即便他已經被下令禁足,可是皇上並沒有禁門,他出不去,別人卻可以進去。所以,外麵還是不安全的。我們這些年都不要出去了,等兩年我們長破相以後再說吧。
自由固然重要,可是小命更重要。我們決定,在子墨參加考試前,我們都不出府了。子墨倒還好,他每天都可以用文化課、藥物課和基本的武術課打發時間,可是,已經不再怎麼讀書的我,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子墨和慕瑞的文化課已經到了很高的層次,我是沒耐心去學了,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不去那的一半原因還是因為就連對書本沒那麼明白的慕瑞的理解能力都在我之上這一點的,這讓我很沒麵子。哎,沒辦法,我從小學的都是白話文,對這些已經能讓那些可以稱之為“骨灰級專家”研究起來也感覺晦澀的深奧古文,還是敬而遠之吧,我隻要能認認字,懂基本的“平平仄仄平平仄”就滿足了。我穿越的目的可不是要做一個才女,從這一點上來講,相信我將是最沒理想和抱負的穿越女。
如果舒俊知道了,一定會笑話我的,因為他從來不肯浪費學習的時間。記得那時候,他從不午睡,隻為白天能多學點,因為晚上的時候孤兒院為省電,從來都是晚上九點便準時熄燈。上廁所的時候隻開那麼一會兒,甚至有時候阿姨們隻打手電筒。為了不讓自己得近視眼,他從來不會拿著手電筒之類的挑燈夜讀,因為,我們沒有錢配眼鏡。他還喜歡籃球,那是他唯一的業餘愛好。他打得很好,也是打籃球的原因,他的身體逐漸沒那麼單薄,不再那麼容易生病。後來我才明白,他打籃球就是想要提高免疫力才玩的,否則那時他總生病,他一生病,我就得日夜照顧他。他總不習慣麻煩別人。有一次,他們隊和另一個隊打比賽,賭約就是輸了的一方要給贏的一方每人買一大盒巧克力。於是,那個冬天的平安夜我得到了一大盒巧克力,因為那盒巧克力,我覺得那個冬天是我生平最溫暖的冬天。孤兒院的其它人也都得到了巧克力,不過,那些都是那些仰慕者送的。甚至有些人還會分我一點,因為別人得到的比我的還多。可是,隻有我的那一份是他贏得的,他還跟我搶了一顆,說即使不喜歡吃也不能完全便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