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院的時候已近月到中天,看著那輪明月,我真心希望他們能幸福。認識的人能夠幸福,無疑,我們都會打心眼裏高興的。可是,我知道,公子謹是不快樂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遵行他父皇的命令娶了恒國公主,可是,他那樣高傲的人定是不願意的,否則,他也不會拉上我說那些話。他需要的隻是個逃走的理由,可他有更重要的理由留下來。我離開的時候他的眼裏有無奈,恨意,遺憾和堅定。我相信,他不會讓靜安公主輕易懷孕的,因為他們的姓氏必定是巫馬。他們這樣的男人驕傲,自私,博愛,仗義又小人,能為了心中的目標傾其精力,但是,大多數時候不會過多的糾結於兒女情長,子墨是,公子謹是,舒俊也是。
回京的路上,本來一起的申屠離一行人在出發一天一夜以後突然原路返回,申屠離臨走前隻說了一句話:“加強防衛。”我知道,他和我同行大概是製造些□□讓某些目標放鬆警惕。果然,回到京城沒幾天,就聽說申屠離在慶城又挑了一個西華門分舵。聽說,他受傷了,傷的很重。又過了幾天,木先生把我和珍兒叫去木園,原來申屠離已經躺在木園的病床上。木先生臉色凝重,想必申屠離的傷勢很重。看著他烏青的臉,緊皺的眉頭,也能知道他這次中毒不淺。木先生說他毒發前把所有毒素彙集在了一處,否則,他恐怕已經挺不到如今。西華門的毒不是一般人能解的,申屠離的兩位老師也趕到秦府,一起討論解毒之法。但是,幾日過去,還是不見起色。隻能用水蛭每日吸些毒血出來,以緩解毒性。
更加混亂的是,申屠離之前的毒性也發作了,我們隻能先給他吃下媚藥,然後再喂他忘情草,可是這次忘情草吃下去以後並沒管多少用,也就是說,他體內有一種藥物克製住了忘情草的藥性。他突然醒來,衝破了宋秋山的防衛,出門後見到了守在屋外的我,珍兒去回去幫拿我的杯子了。他以瞬移的速度衝到我麵前的時候有片刻的呆愣,可是隻有一瞬罷了,然後,他火熱的唇抵在了我的唇上,由於慌張,我還傻愣愣的張開了嘴巴,他的舌頭長驅直入,立刻纏住了我的。我立刻施展拳打腳踢,可這些對於他來說根本毫無作用。他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幾近缺氧,宋秋山托著被點了穴道的申屠離離開,我留在原地哭,多半是被氣的,我的唇舌都被他咬破了,比口腔潰瘍還疼。
沒多久,一個纖弱的美麗女子被送了進來,雖然多年未見,可是,我還是一眼認出,她正是江南客棧的芷蕾姑娘。所有人都退了出來,隻留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武士模樣的人守在門口。我和珍兒跟著去了木先生的藥房。木先生從申屠離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擔心的看著我,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他明顯一怔,不過隨之釋然,他隻知道我是不同尋常的女子。隻是他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紀裏,初夜已經不那麼被重視了,別說一個初吻。由著能抵製忘情草藥性的線索,木先生他們很快查出了那種□□,那是一種熱帶植物,本身沒什麼毒性,可是和其他幾種植物一搭配,便產生了強烈的毒性,而且它還是一種在遇到涼性藥物的時候極能製熱的植物,所以,它抑製住了忘情草的藥性,還加劇了媚藥的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