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離沒有抗拒我的幫助,順從的由著我鼓搗。他不說話,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你好點了沒有?”咱不能冷場呀,是不是,否則,被凍死的那個,非我莫屬。
“好多了…”
“哦,嗬嗬,那就好,幾位先生說再吃兩副藥就能好徹底,今後你真的可以練就百毒不侵呢,嗬嗬”
“……”
完了,我說錯話了,冰棍同學應該最忌諱“中毒”之類的詞彙,“呃,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趕緊轉移話題,而且我剛才真的給他熬了粥,皮蛋瘦肉粥,皮蛋是我自己做的。
我一口一口的喂著他粥吃,他吃得很認真,細嚼慢咽,我鄙夷的不行,我隨口說道“我喂你吃吧”他就真的點了點頭,嘁,他手又沒事,而且剛剛也一口氣把藥合下去了呀。可是,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說,他這次真的病得不輕,罩著母性的光環,我認認真真的喂著這個小鬼吃著飯。喂完最後一口的時候,我如釋重負,又一次犯渾的問道:“還要再吃一點嗎?”他,點了點頭~我後悔的差點咬舌頭。按理說,他大病初愈,不應該吃這麼多,可是,他那雙葡萄一眼墨黑的眼睛蠱惑了我,我竟又給他盛了小半碗。
“你做的嗎?”
我點點頭。
“很好吃,我都沒吃過。”他低聲說。
我努力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怎樣接話,我不適應這樣平靜的他,這和他平時的氣場完全不同。
就在冷場很久之後,他突然說道:“對於,我……我的行為,我可以負責。”晴天霹靂呀,晴天霹靂,原來他竟記得,也是啊,他隻是昏迷,並不是迷糊。
“不必,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話一出口,我立刻覺得糟糕,瞧瞧我說的什麼,被人占了便宜還說這麼混的話,“呃,我是說,當時你也是迫不得已…”我瘋了,什麼叫迫不得已…
申屠離目光複雜的看了我半晌後才笑道:“如果…你覺得我沒責任的話,那我們就當那件事沒發生過,而且,這件事絕不會傳揚出去。”聽不出他什麼情緒。
“嗬嗬,嗯,好。”
他笑了,我毛了。
療養期間,申屠離會到園子裏曬太陽,他安靜的時候給人很舒適的感覺,其實,他算是一個很能吸引女孩的男孩。看見我的時候嘴角會有好看的弧度,漸漸的,我不再那麼排斥他。他是個安靜的也是孤獨的人,可是,世界上沒幾個人是真正喜歡孤單一個人的。我會盤著腿跟他講笑話,講到特別好笑的時候,他會笑得很開心,我覺得,那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我很喜歡看他笑,不為別的,就為成就感,想想自己能把一個北極洲捂熱乎是何等偉事!
他走的時候竟然跟我討教皮蛋瘦肉粥的做法,我說可以寫好送到他府上,可他偏偏要求我當時就把配方寫給他,沒有辦法,我又受蠱惑了。沒幾天,一本特色食譜便送到了秦府,這個時代,各種配方大多等同於秘方,不知道他怎樣找到這麼多配方的,而且,看樣子,這書的筆跡是他的…沒想到這冰棍還挺討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