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在走的時候隻留給我兩個字——等我。
他已經走了很久,也很久沒有聯係過我,以我現在的狀況,他不可能這麼久都不聞不問,甚至不給我半點消息或者問候。我想,他一定是出事了,但消息被封鎖。如果是這樣,問題便變得複雜起來,因為,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栽在誰的手裏。
“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你們要怎樣處理我?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痛快。”我,大概是出不去了。
“可惜主人現在還不想殺你,否則,你的腦袋早就搬家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隻不過是我對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的一點好奇而已,而且,即便你出去了,也沒人會相信你曾經在這裏見過我的話,我,可是病的很嚴重的人。不說了,一會兒主人會來看你,怕你一旦暈倒什麼的,我受牽連。”說著,采薇已經走到門外。那扇沒有上鎖的門透著明媚的陽光。
相信采薇口中所說的主人或者這個組織裏麵的某個人的醫術相當了得,否則,我現在的身體也不會恢複的那麼快。除了虛弱,傷口不再那麼疼了,傷口的疼痛一直折磨著我睡不踏實,現在,那裏竟然好了很多,那麼一丁點痛感對於已經習慣疼痛的我來說,已經不算什麼。
“你抓我來是為了當籌碼,但是,現在狀況好像不是你預期的結果,你要怎麼處置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痛快。”但是,我相信他暫時不會殺我,否則,也犯不著給我治病。但是,我想確認他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麵前的蒙麵人並未回答我,隻是給我號了一下脈,便轉身離開。
我可以在院子裏隨意走動,但大多時候我都安安靜靜的呆在屋子裏,不為別的,隻為離開。
晚飯過後,采薇再次大駕光臨,她在我屋裏轉了一圈,嘖嘖稱讚,“主人說的果然不錯,你今天是不是要逃走啊?哈,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不要連累那個藍衣服公子和你陪葬哦。”說完,她滿意的看著我慘白的臉色。
原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隻看著我像白癡一樣準備著暗格,找好可以藏身的枯井,和葉子約定好時間讓他帶我走。葉子在我被劫走的那天受了傷,可惜除了子墨他誰都聯係不上,本來計劃讓他帶我走,現在才知道,我隻是在竹籃打水。
“嘖嘖,你很意外吧,其實呀,在我看來,你真的不必擔心,也不要妄想逃走,不要做讓主子討厭的事,你可能不會死哦。你的身體不是一天天好了嗎,所以呀,安心在這呆著吧。”采薇在同情我,她現在有資格站在高處可憐我。
“他今天會來嗎?”
“不會,因為他怕你求他,他會於心不忍,所以,以後他都不會再來見你,你該幹嘛幹嘛吧,要不,悶壞了可不好。還有,不要再自尋死路,秦家可不止你一個人,為你的家人想想吧。”已經走到門口的采薇又停了下來,“看樣子,他不會為難你,否則,今天你就會收到那個暗衛的屍體。”
的確,那比殺了我更讓我難過。
我一直坐到天亮,什麼都沒想,因為我已經無能為力。他布了一張大網,正在暗處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無力掙紮,暗自興奮。
天亮了,我直奔大門,毫無意外的,我被攔在了那,那些侍衛並不下殺招,可是,我還是掛了彩,沒一會兒,一隻手抓住了我顫抖的手,並且打掉了我手裏的劍。我回過頭,卻失望的發現他並不是我要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