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花苑的時候已近子夜,恒國的新房規矩沒那麼多,不用新娘子在那傻傻等著新郎回來,於是,我便和王上卿的女兒王玉鳳陪著楊曦玥說了一晚上的閨房話,一直等到鬧洞房的人來,才離開。怪不得有人說結婚就是發昏,而且我不比新娘輕鬆啊。
送我回房的時候,覓風突然停頓了一下,隻一瞬又恢複了正常,以至於累得半死的我並未發現她的異動。匆匆洗了個澡,我便徑直躺在了床上。頭還沒沾枕頭,唇便被人含住,熟悉的氣息充斥著我的鼻腔。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人,心裏是滿滿的雀躍和悲傷。好似感受到我的情緒,來人立刻由強攻猛式改為溫柔撫慰。他的唇舌輕輕吸允著我的,不肯深入,也不舍退出,好似在回味著,品嚐著,思念著。直到外麵一聲夜鳥的啼叫將我驚醒,我才發現身邊人灼熱的體溫,完了,大概是我剛剛洗完澡,薄薄的衣服貼在身上,反而有了致命的誘惑力,再加上我們兩人貼得太過緊密,導致他動情了!感受到他的變化,我試圖推開他,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上來糾纏,眨眼間,我的衣服已經被褪至半腰子墨他已經握住我胸前的柔軟,我全身的毛孔一致張開,頭皮發麻,電流從胸前傳至大腦,有片刻的空白,然後我本能的用盡力氣推開他,可惜未能如願。
“放開唔……我,唔唔,辛子墨唔…你放開……唔唔,舒俊,救命舒俊…”下意識的我喊出了舒俊的名字。“舒俊”,此刻銘記又遙遠。
“舒俊是誰?嗯?辛子墨又是你什麼人,不論我是誰,你都隻是我的,知道嗎?你將是我的皇後……”說著,他又欺身過來,從嘴唇到胸前,無一遺漏。
“我不稀罕…”我已經冷靜下來,即便身上傳來的陣陣顫栗,也再撼動我心底的冰涼。我一直以為子墨他是了解我的,知道我要什麼,知道,我最想要的不過是自由。沒想到,他竟然以區區後位做誘餌,讓我可以等他,“我已經是申屠離的未婚妻,所以,請你自重。”
“你以為他出麵是因為真的喜歡你嗎?不過是我給他提供了西華門所有分舵的據點作為交換條件。否則,你以為他何以在短短時間內迅速挑了新華門這麼多分舵。這樣,你還相信他是真心待你嗎?”他的話句句傷人,聲音卻依舊溫婉。
“就算他沒用真心,你以為你就有嗎?”
“我以為自己這樣做是對的,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對不起…”他邊說邊為我穿好衣服,“但是,我是你的,不會真正屬於任何人。你不讚同我現在做的事,不同意和我走上政途,你想要的,我何嚐不知道,答應我,隻要時機成熟,我就會帶你離開,我們浪跡天涯。為了我們,我可以放棄任何東西,可是,我要你答應相信我,好嗎?說實話,我在你麵前是真的有點沒信心了,幕卉,答應我好不好?”
“要我像傻瓜一樣永遠不知道你的行蹤,你的計劃,你的野心,做個你滿意的附庸就算是我對你有信心,夠真心嗎?嗬,恐怕秦慕卉要讓你失望了。我做不到,我絕望的以為你已經遭遇什麼不測的時候,你卻在實施你的繼位大計。我為你的安危擔心不已時,你在運籌帷幄,拉公子謹下水。我在為你的前途迷茫時,你卻已經勝券在握。我對你有什麼用呢?不過是你表明自己很念舊的憑證。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愛我嗎,還是,你……隻愛你自己,隻在乎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