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子墨的一行出現在皇城護城河的時候,城裏的人就炸開了鍋。人們都懷著一顆空前熱忱的好奇心,想一覽這位昔日的仆人之子,文科狀元,辛侍郎,今日的卞國順位繼承人的風采。相信這一番風光夠大多數人記住一輩子,回味半世紀。
我站在秦家酒樓,恒國商業街最高的建築物上,等待著子墨,等著麵對他的眼神,麵對,我們的未來。
可是,他們還沒到這裏,就被刺客截在了城門外。人們紛紛跑回自己家,哀嚎聲不絕於耳。
很快我就弄清楚情況,聽人說刺客數量龐大,而且個個武功高強。我不顧珍兒的拉扯,奮力的穿過瘋跑的人群朝城門口跑去。沒多久,我就和珍兒走散了,可我已顧不上那麼多,繼續踉踉蹌蹌地往前跑。突然,一支手抓住了我,在攻擊到對方的前一秒,才看清來人是申屠離。他不是應該還在外地嗎?來不及多想,我下意識的想甩開他的手。
“跟我走。”
我順從的放棄了掙紮,跟著他從一條小路趕往城門口。
我以為事情不會太嚴重,沒想到劇情竟然會那麼狗血,黑壓壓的一片刺客漸漸將皇城護衛軍逼到死角。可以看出,所有刺客都在抱著不要命的打法在廝殺,這樣一來造成的效果相當震撼、血腥,他們猶如地獄的修羅般噬殺,怪不得人群會如潮水一樣往回跑。如果,這裏沒有我最關心的那個人,我相信我會跑的比誰都快。
我一眼便看到站在人群中中央的子墨,他感受到我的目光,順著方向,和我遙遙相望。他月白色的衣袍被染成了血色,我害怕,那些血紅都是他的。申屠離緊緊的拉住我,不讓我繼續前進,可是,他忘了他早已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最近學會了皮毛的點穴功夫,平時不怎麼靈驗,卻在這時候把申屠離料在了那,我把他拖到安全的房舍下麵,用破布蓋住了他,說了句“再見”便頭也不回的奔走。
這樣的我自是無法看到我走之後那個被我蓋住的人扯掉身上的破布,拍拍身上的土,微笑著離開。他笑的太開,臉上的□□都被扯出了不自然的褶子。
雖然看到子墨“不要過來”的警告,但是,我卻無法撇下他真的不要過去。就在我離他近在咫尺的時候,我看到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裏一個黑衣人對著子墨拉起了弓箭,恰好這個時候他身後沒有人遮擋,就在感覺到那支箭脫弦的時候,我撲向了子墨,雖然箭頭紮進了我的左肩,“幸好子墨安然無恙”是我暈倒前唯一的想念。
夢裏一直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讓我堅強,要我活過來,因為,他兩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娶我為妻。是啊,我不該成為他的遺憾。
當我睜開雙眼,看到眼睛熬得通紅的子墨的時候並未趕到多意外。我一直知道,他會一直等在那裏,一如我前世等他一樣。
當我開口叫他“舒俊”的時候,他臉上是我看不懂的笑容,那笑容不屬於子墨。
他沒有接話,隻艱難的說道:“你終於醒過來了。”
他怕我兩世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死去,他於心不忍,更無法背著這樣的負擔度過殘年。
“你可以叫我舒雅嗎?”這個名字離我好像那麼遙遠,除了我,還有誰還記得?
“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