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天路滿臉堆笑,帝王戟這種神兵根本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法寶,顏天路早就想更換一柄合適的法寶,但是極品難求,普通的貨色顏天路又看不到眼裏,如果帝王戟能夠讓自己擁有,顏天路相信自己的實力可以提升一大截。
就在顏天路向顏清走去的時候,富貴僧突然向牟尼佛珠撲去,富貴僧距離舞台本來就近,他瞬間就衝到了端著托盤的少女麵前,富貴僧的舉動出人意料,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瘋狂的富貴僧。
百孺雙掌合什低聲念道:“唵!”
鐵錚身體一震,靈力仿佛在體內沸騰了一般,卻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鐵錚操縱藤條的時候自己鑽研了大手印,鐵錚是無師自通,他結合身、口、意三密中的身密也就是手勢操縱藤條產生了神奇的效果,對於大手印中口密和意密一直沒有辦法領悟,百孺念的這個字是普賢如來的三字根本咒之中的第一個,讓鐵錚如同醍醐灌頂,那種痛快與喜悅無法言喻。
在百孺喝出這個字的時候,毫不起眼的牟尼佛珠散發出柔和的白色光芒,富貴僧的手本來已經即將抓到牟尼佛珠,但是白光的突然出現讓富貴僧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接觸到白光的雙手迅速的腐蝕起來,同時冒出淡淡的黑氣。
百孺低聲念道:“邪魔歪道也敢覬覦佛門至寶,阿彌陀佛,老衲又動了殺機,罪過。”百孺仿佛作了極大的錯事,站在那裏開始低聲念經來淨化自己的殺機。
大堂之內鴉雀無聲,佛門之中的寶物很少流傳到外麵,一方麵是因為那些高僧們對於所謂的法寶不屑一顧,另一方麵是因為佛門之中的寶物外人很難應用,現在最沒眼光的人也看得出來牟尼佛珠來曆不凡,而不起眼的百孺更是讓眾人刮目相看。
大堂裏麵還有一些和尚,他們麵麵相覷,根本認不住百孺是什麼來曆,但是他們看得出來百孺的功力遠在眾人之上,隻是眾人都看走眼了。富貴僧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死魚般的眼珠盯著百孺露出了痛恨、畏懼兼哀求的目光。
牟尼佛珠的光芒暗淡下來,顏天路迅速退回去,雙手恭敬的接過托盤來到了百孺麵前,百孺雙目微和低聲的念著《大悲咒》,好像沒有看見麵前的顏天路。
鐵錚撞撞百孺的胳膊說道:“大師,大師。”
百孺停止念經,淡淡的看著托盤中的牟尼佛珠,顏天路笑容可掬的說道:“這是奉送給大師的禮物,富貴僧竟然膽敢出手搶奪,這破壞了顏氏拍賣行的規矩,所以剛才的拍賣不算數,小小禮物還忘大師笑納。”
鐵錚看到顏天路這張市儈的臉就生氣,看人下菜碟做得也太明顯了,鐵錚板著臉說道:“顏老前輩,這個牟尼佛珠多少錢?我們是來買東西而不是要飯,啊……”鐵錚想忍著不叫,可是顏清的指甲太厲害,差點兒把鐵錚腰上的肉給掐下來。
顏清試探著伸出手,牟尼佛珠沒有什麼反應,顏清拿起牟尼佛珠遞給百孺說道:“大師,您的乾坤袋給了鐵錚,鐵錚的帝王戟給我了,現在我代表顏家把牟尼佛珠送給您,大家誰也不吃虧。”
百孺合掌謝道:“多謝女施主,可以讓老衲取回家師的遺物,老衲感激不盡。”
顏清笑眯眯的看著鐵錚,隻要把這句話說出來就值回牟尼佛珠的票價了,現在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乾坤袋可是百孺送給鐵錚的禮物,那就證明鐵錚和百孺交情非常深,誰敢欺負鐵錚可要好好考慮一下他的大後台。
百孺把牟尼佛珠放在袖子裏,順手取出一顆紅色的丹藥拋給富貴僧說道:“你修煉小乘佛法本沒有錯,可惜摻雜了旁門左道的惡毒功夫,牟尼佛珠專門淨化汙穢之物,出家人慈悲為懷,今天傷你也是萬不得已,你以後好自為之。”
百孺得到了牟尼佛珠之後神色從容了許多,儼然一副得到高僧的風範,但是眾人卻不寒而栗,如果剛才讓富貴僧買去牟尼佛珠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百孺對鐵錚頷首說道:“施主,日後有緣不妨到寒寺小住,地址你應該沒有忘記,老衲隨時恭候。”說完飄然遠去。
忽然人影一閃,羞愧難當的富貴僧不辭而別了,在富貴僧離開之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道:“想不到天瞳道人削發為僧之後竟然改變了這麼多,如果是三十年前,富貴僧肯定難逃活命,今天算他運氣。”
鐵錚聽著這個聲音熟悉,果然那個提著怪異長劍的男子從門外悠然走了進來,顏天路倒吸一口冷氣問道:“少嘉,你確定這個大師就是當年的天瞳道人?你以前怎麼沒有提起過?”天瞳道人當年就是縱橫一時的強人,剛才眾人在他身邊竟然感應不到任何的念力,他肯定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實力比當年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
鐵錚眼前一亮,原來他就是顏清的表哥陸少嘉,自己中的詛咒還需要陸少嘉解除呢,陸少嘉懶洋洋的說道:“外公,有些奇人異士脾氣古怪,我也是偶然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不是見到百孺大師如此的慈悲,我還真不敢泄露這個秘密,不過有鐵兄弟在場,我想百孺大師就算不高興也不會和我計較。”
顏天路有些尷尬,鐵錚竟然和當年的天瞳道人有交情,而且看來交情很深,這可不好處理了,天瞳道人眼高於頂,現在做了和尚應該也沒有太大的改變,從剛才百孺對眾人不屑一顧就可以看出來本性難移,鐵錚能和百孺關係這麼好,看來不能用以往的態度對待他了。
顏天路老於世故,迅速的露出笑臉說道:“鐵小友,你能參加老夫的壽宴,這是顏家的榮幸,前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