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似乎很有涵養,百孺和尚當麵貶低他也不生氣,隻是笑眯眯的看著鐵錚,突然說道:“澄虛可疑。”
鐵錚覺得這裏太陰森,他向洞口退去說道:“兩位大師,我不習慣這裏的氣息,出去談如何?如果我沒猜錯澄虛應該沒死,所以真言大師化妝之後埋伏在這裏,對不對?”
真言合掌說道:“施主高明。”
鐵錚苦惱的呻吟一聲,真言說話的時候隻說四個字聽起來實在別扭,百孺和尚向外走去說道:“裝神弄鬼的人故作高深而已,隻要不搭理他,他一會兒就忍不住自己說了。”
鐵錚感覺不到真言的敵意,不過百孺和尚對四大名僧的評價很高,要不然也不會因為與四大名僧裏麵排在第二位的雙無僧戰鬥時占了一點點上風而沾沾自喜,如果真言和尚能夠相信自己和百孺和尚的清白,會起到很大的效果。
百孺和尚他們來到前院坐在台階上,鐵錚斟酌著如何與真言溝通,真言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那裏,百孺和尚打破沉默說道:“真言,澄虛他們是不是中毒?”
真言頭也不抬的回答道:“正是如此。”
百孺和尚泄氣的說道:“你沒有天賦修煉閉口禪,為何勉強自己?和你說話真累。”
真言轉動念珠說道:“那就閉嘴。”
鐵錚忍不住哈的一聲笑了出來,百孺和尚與真言似乎認識,不過彼此交談的時候不是很客氣,鐵錚問道:“大師,澄虛當時沒有中毒還是中毒比較淺被搶救過來的?這一點很重要,我和百孺大師的交談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我懷疑是他下毒,然後詐死。”
真言慢慢說道:“化物神功。”
百孺和尚的長眉揚了起來,微微驚訝的說道:“澄虛竟然修煉了化物神功,那他應該是天台宗的弟子,這個澄虛來頭不小啊,既然這樣就容易解釋了,修煉化物神功的人可以借物療傷,澄虛自然輕鬆的就掩蓋了自己的陰謀。”
鐵錚眺望著東方漸漸發白的天空,心中有些煩悶,鐵錚原以為澄虛詐死之後找個屍首頂替,沒想到他竟然使用這個方法為自己脫罪,這是個很完美的陷阱,澄虛雖然會受到懷疑,但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依然可以光明正大的逍遙法外。
鐵錚試探著說道:“真言大師,外界傳言說是我用帶著詛咒的算命方法害死了那幾位和尚,如果我當麵向澄虛驗證會怎麼樣?我倒想看看他怎麼解釋。”
真言抬起頭說道:“昏迷不醒。”
百孺和尚喃喃說道:“難道是化物神功都無法排解的奇毒?澄虛就不擔心真的一命嗚呼?”
真言說道:“是分毒法。”
鐵錚聽不懂這是什麼毒,鐵錚對於劇毒的概念隻有鶴頂紅還有氰化鉀之類的劇毒,分毒法卻聞所未聞,真言如果肯痛快的說話就好了,每次隻說四個字讓鐵錚無法忍受了。
百孺和尚看著鐵錚迷惑的神色解釋道:“分毒法是一種非常深奧的下毒方法,平時看起來很普通的食物通過不同的方法組合在一起就會產生劇毒,而且這種毒讓人無從察覺”
真言站起來說道:“靜觀其變。”說完揚長而去。
百孺和尚與鐵錚大眼瞪小眼,真言看上去高深莫測,擺出世外高人的風範,實際上百孺和尚與鐵錚心裏恨得直罵娘,說起裝神弄鬼鐵錚也會,甚至比真言做得還要好。算命高手經常故意用雲山霧罩的含混語氣泄漏一點點機密,顯得自己很有水平,鐵錚很不喜歡這種不良作風,因此鐵錚算命向來是鐵嘴鋼牙,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當然也給他自己帶來了很多麻煩,經常出現的殺手就是最好的證據。
百孺和尚自我安慰道:“四大名僧裏麵真言最聰明,他一定是看出這裏麵有隱情才來到這裏,老衲認為真言已經相信你我的無辜,那句靜觀其變就是告訴我們耐心等待。”
鐵錚不滿的說道:“真言故弄玄虛,我不喜歡這樣的人,既然知道我們無辜就應該表明態度,現在算怎麼回事?還有我擔心降魔杵已經不在這裏了。”
百孺和尚有些失望的說道:“十有八九在真言身上,我感應得到他身上有異同尋常的氣息,但是他掩飾得很好,這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鐵錚哂道:“也隻有你這個世外高人會覺得有趣,我可覺得……”鐵錚說到這裏停下來,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百孺和尚急忙全力感應周圍的環境,可是他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鐵錚不安的喃喃說道:“出問題了,肯定出問題了。”
百孺和尚看著惶恐的鐵錚,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施主,出什麼問題了?”
鐵錚揉著胸口說道:“好象我的親人在呼喚我,我爹娘被害之前我就有這種感覺,肯定是誰出問題了,不可能是小清啊,她這一生沒有性命之憂,究竟是誰遇到危險了?樹娘!肯定是樹娘。”
鐵錚瘋了一樣向外衝去,百孺和尚急忙跟在後麵,廟門外安東和寧馨正警惕的注視著台階,他們兩個心裏清楚有百孺和尚在這裏絕對論不到他們兩個出手,至於百孺和尚所說的宵小根本沒有露麵。
鐵錚衝出來的時候大聲說道:“立刻送我回古術學院,以最快的速度。”
安東和寧馨還沒有見到鐵錚如此倉皇,他們兩個立刻也跟在鐵錚後麵飛奔,當他們來到半山腰的時候,黎明的曙光下幾個修道人還有兩個中年和尚攔住了他們去路,鐵錚身上發出金光怒吼道:“都滾開。”
一個和尚舉起禪杖喝道:“你們站住,五台山法光在此。”
鐵錚帶著金光一頭撞上去,那個和尚被金光衝撞得連連倒退,百孺和尚的大紅袈裟紅雲般的籠罩向其他幾人,那幾個人各自釋放出法寶想要抵擋,袈裟突然席卷而下,從側麵咋想著幾個人,袈裟帶著狂風呼嘯而過,首當其衝的兩個人仿佛炮彈一樣飛了出去,另外的那幾個人急忙向後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