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米看到緩步而行,佝僂身子的父親,喉嚨便是一陣陣的發緊,連忙叫喊一聲,跑到父親麵前。
金雲天能夠掩飾一切,卻掩飾不了對兒子的思念和疼愛。渾身顫抖,連胡須都在激動,他轉過身來,滿麵笑容地望著飛奔而來的金米。
人們驚奇的發現,此時的金雲天,哪裏還有什麼酒鬼的模樣!
虎目龍須,巍然屹立在眾人中央,氣勢竟然可稱的上貴氣傲然,駭人心魄!
“爹!”金米眼前立刻蒙上一層霧氣,伸手將父親手臂攙扶住,哽咽的說道:“爹,我回來了!”
金雲天單手持刀,用力的拍拍金米的肩膀,臉上再無半點倦容,朗聲笑道:“居然又是不辭而別,你當天下都是你家麼!”
金米揉揉眼睛,咧嘴笑了。
……
他們父子二人在這裏絮叨,台上金嘯也有些動容。希柏杜有些不耐煩,場中的王加勁也覺得聒噪,不斷催促道:“喂,還打不打,要麼你們幹脆認輸算了,這太陽都要落山了!”
金雲天毫不在意,仍用慈愛的眼神凝視金米。金米眉頭一挑,不屑的說道:“放心,你想被打倒的心願,太陽落山之前,定然滿足你就是了,何必著急!”
“你!”王加勁絡腮胡子根根挺立,粗大的鼻孔似乎要將心中的努力盡數噴發出來,呼呼直響。
金雲天眼見天色不早,輕輕將金米拉到身後,抬腳就要繼續上前比試。金米連忙上前一步,將父親拉住。
“爹!”金米眼神炯炯,瞟一眼王加勁:“這莽夫麼,孩兒代勞就是了!”
聞聽此話,金雲天臉皮微微顫抖,眼中一道異色光芒一閃而逝,隨即幻化成一層霧氣籠罩。下一刻,雷鳴般的嗓音震顫整個兵器場:“好好好!子替父征,爹終於等到你長大!”
眾人頭皮發麻,俱是一驚,卻更加議論紛紛,十五六歲的孩童,又來湊什麼熱鬧,這父子兩個,真以為這是過家家的遊戲麼?
金米從父親手中,將那柄並不起眼的碩大兵刀接過,掂量掂量,麵色微凝。
這兵刀,刀柄瑰麗,刀背寬大,刀身挺拔,似乎長年不用,已經滿是鏽跡斑斑。隻是,越是鏽跡的刀,隻怕越是飲了多人的血!
刀身隱約透出一抹妖嬈的青色,青如凝眉,青如遠山。金米用手拂過,心頭微震,他居然能夠感覺到這兵刃之上,透出的淡淡武氣!
“刀青若眉凝,殺人不遠行!”
金雲天低沉的聲音似乎穿越無盡時空:“這刀,就名:眉殺!”
眉殺刀入手竟有近千斤之重!金米隨意揮動兩下,呼呼生風,寒氣逼人。這眉殺竟然也附著了冰元素能量!
金米緩步走到台前,轉轉眼睛,對王加勁說道:“你很著急麼?若嫌太久,我可以不用這刀,或者可以早些讓你回家!”
王加勁銅鈴般的眼睛似乎要將金米瞪扁,與酒鬼對戰,他已是極為不樂意,現在居然又換了個小孩子!牙齒咬的格格作響,怒道:“你若不怕死,盡管不用兵刃!”
台上希柏杜卻大聲叫喊道:“比試盡快開始,根據對戰規則,雙方必須使用兵刃!”
金米微微一怔,嘴角撇了撇,回身對金雲天說道:“爹,有沒有什麼適合孩兒的刀法武技?”
金雲天忽然愣住,眼睛盯住金米,片刻身子劇震,金米的寒冰功法,似乎已經升級了!
略微沉思片刻,金雲天朝金勝遠要過另外一把長刀,對金米說道:“孩子,爹現在就教你一種適合你習練的武技,你可看仔細了!”
狂寒刀!
這邊,金雲天氣息吞吐,身形穩紮。長刀似狂,翻飛激蕩。
那邊,金米與王加勁刀來劍往,光影閃動,糾纏一處。
金雲天並未將任何武力灌注在長刀之上,但隻憑招式,仍然產生了徐徐威壓。
觀戰的眾人驚歎不已,十幾歲的少年,竟然現學武技,而且麵對的可是絡武第九重的使劍的高手!這種情景聞所未聞!
有懂得刀法的,見這狂寒刀招式詭異,連忙偷偷在原地比劃學習,卻感覺從心底冒出陣陣寒氣,身子都幾乎凍僵,連忙停下,心中更是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