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憔悴的麵容上呈現出詭異的蒼白,她聽到他的質問,本是想笑,卻笑得滿臉淚痕,那雙杏眼中的淡漠,仿佛看盡人間世態炎涼,她詰問:“是誰占了我的身子?倒來問我這是誰的野種?”
“你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軒雙眼紅的駭人,將她拉至身前,雙手狠狠的拽住她的雙肩,朝她怒吼出聲。
“我為什麼不能懷上你的孩子?”月華的視線已被淚眼模糊,破天荒來的頭一遭,她這樣的責難他。
軒下一刻便啞口無言,因為怒氣正盛而泛紅的臉頰漸漸變得蒼白,他抓住月華的雙臂也開始顫抖,他竟然回答不出她的話!他怎麼能告訴她,是他讓她不能懷上自己的孩子,是他.將她蒙在鼓裏的人,是他,是口口聲聲說自己多麼愛她的他。
他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月華任由他抓住自己,心嘶力竭地喊著:“因為你不讓我懷上孩子,所以每每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身上都會帶著麝香,所以無論怎樣,我都不可能懷上孩子,甚至以後.以後都不可能再有了!”
軒的心如同浸泡在黃連中一樣,他有苦不能言,她一個月的等待,讓初文來告訴他,就是要親口聽他說出自己設下的騙局,讓他自己揭開.。她在這樣懲罰他。
“我用的量非常輕微,隻是.。隻是讓你暫時不能.。”他費盡力氣想要解釋,卻發現語言是這麼的蒼白無力,無論那劑量多麼小,那東西對她怎麼可能沒有傷害,她近日的不適也正是如此。
“輕微?嗬嗬.。哈哈哈哈!”月華蒼白的臉因痛哭而現出一種慘烈的紅色,她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還是在笑他。他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解釋,因為他是公子軒,而她,隻是他的下屬,他寂寥時的玩物,僅此而已。
如她一般,有何資格為他延續後嗣?他對她這樣,終究是她太傻,輕信他的話,輕易沉溺在他的溫柔中,讓她放下警戒,放下防備,在她覺得最幸福的時候,給她最致命的一擊,讓她從‘幸福’變得‘不幸’如此簡單。
她笑的苦,他心裏卻更苦,他張口想要告訴她原因,卻被她狠狠的推開,她身體因站立不穩撞到了身後的花架,她背靠著冰冷的牆壁,他想要去扶她,卻被她一聲喝止:“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月華不是不知道,他此刻身上都還帶著那一點淡淡的香味,他知她醫術,怕她發覺,故意將麝香混入其他各種香料中,根本不易察覺,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放鬆警惕,他得到了她的身心,她卻得到了極重的麝香,她若不用藥調理,今後便再不能懷孕。
“我沒有騙你,月華,它.不會傷你.太深,今後,你一樣會有我的孩子。隻是,現在不能有.。你如今的狀況,定是有人故意誘你發覺,才真正會傷害你!你相信我,月華!”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才能冷靜的將整件事理清頭緒,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好不容易才讓她大膽的走出一步,實在經不起太多的折磨,他怕。。他怕她不信,他隻能這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