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好,那是他的承諾,他答應保護她。可他也要保護王爺和沐王府的聲譽,她是他答應之後的責任,而他的責任太多,他心裏將她往後丟了一些,就讓她受了如此屈辱,他甚至在聽到墨離來報她不見了,且是被人強行擄走之後心底迅速的蔓延出一份悔意,他為什麼沒有親自帶著她來到這裏,隻是派了一個人守著她。可他總想不到,在宮裏她會被人這樣暗害。
“你.別哭了,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你了。”他看著仍舊不搭理他的流君,再次出聲勸道,安慰女子他向來做的少,對月華也做的太少,才會讓她不信任他,讓他們漸行漸遠.。
流君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現在根本說不了話,舌頭被咬的血肉模糊,也不知筋脈斷了沒有,她一發聲就是哽咽的聲音,軒抬起她的下頜讓她試著張開嘴,她微微張口,被抬起的眼眸剛好對上他皺緊的眉頭下有些不安的眸子,他索性將她抱的緊了些,對她說道:“江小姐身體不適,半個時辰之前出宮回府了,宮門黃曆已記下,如今我要帶一個暗衛回枕霞閣。”
流君怔怔地看著他,他在向她解釋他要作做什麼,且出門喚了一聲,立刻有人捧了一套衣服上來,那人遞了衣服便下去,快到讓流君沒有認出那就是在沐王府門前攔住她的墨離,是他安排阿星坐著江小姐的馬車先行回了江府。
軒將衣服捧在手裏,略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她掌心受了傷,腿腳又不方便,這掩人耳目的暗衛服她恐怕得自己換上了。她現在身上穿著的是被撕爛了紗裙,若拿下他的外衣,肩臀皆露在外。他在這裏,實有不便。
將她扶到冷宮中還算幹淨的一處桌凳上坐下,暗衛服放在石桌上,他叮囑道:“我轉過身去,你自己將衣服換上,好了便叫我。”
流君一時臉紅,看了眼他近在咫尺卻背對著她的身影,一時又覺得好笑,她的身子早已被他看過,可她仍是感激她,這樣尊重她,為保她名節想的周到,剛才在那什麼太子手中,若他不及時帶走自己,恐怕自己現在早已是清譽盡毀,世俗的眼光和謠言足以叫她一條白綾將自己吊在橫梁上。
她笨手笨腳的打開那套暗衛常服,摩擦過掌心的傷口卻讓她不禁嘶叫一聲,軒聽到身後她的聲音,背在身後的手握緊了拳,食指上的血跡在低冷的溫度下,漸漸凝固在傷處。
褪下他的外衣放在桌邊,身上立時便被寒風侵入,讓她瑟縮一番本能的伸手抱緊雙臂,破了皮的掌心蹭在肩膀上,她疼的大叫一聲,軒本就有些不平靜的心聽到她的聲音便立即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