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宮中,三人在詭譎的氣氛中也談了不少,淑妃多拿著流君喜歡月季花為話題,她一一答了,說道自己喜歡在手帕上繡月季花。
“哦?這麼說你的手帕都是自己繡的了?真是一雙巧手。”淑妃看著她,笑著讚道。
流君點了點,謙遜一番。
宮人來報皇上傳流君覲見的時候,流君嚇了一跳,沐景玜安慰她道:“別驚慌,不若我陪你一同前去。”
流君來不及拒絕他的好意,淑妃便撂下了話,說她稍後要去皇後宮中請安,現下去更衣,便讓二皇子替她送她了,她咬了咬嘴唇,勉強答應了,此刻狀況,也容不得她不答應。
她起來的時候,身後的宮婢上前扶了她一把,她覺得手裏輕了些,沐景玜伸手便來接她,她慌忙閃躲,未發現自己落了什麼,便跟在沐景玜身後走出了後宮。
淑妃在屏風後更衣,剛才扶過流君的宮婢呈一物跪在她身邊,喚了聲娘娘。
她將剛剛流君手中握著的手帕拿起,上麵還有些汗漬,輕輕一笑,她妝容豔麗,一笑起來更是入豔三分。
“走吧,去承乾殿。”淑妃向身邊的人說道。
流君在承乾殿前捏緊了袖口,才發現自己的手帕不見了,她雙眼含著驚恐,身旁的沐景玜問道:“怎麼了?”
她恍然抬頭對上那雙魅惑的眸子,楞楞的搖頭。
流君步步規矩的進殿,叩拜,平身。
眾臣見了她不免唏噓一番,她容貌雖非傾城,卻透著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美,是許多傾城美人不曾有的,殿中人看她的眼光各異,她有些緊張,李玄歆及時看向她,她像是漂浮在大海中尋到了浮木一樣,嘴唇微抿,與李玄歆相視一笑。
眾人看得清楚,卻不解傳言說她對大公子癡情一片,進殿至今卻始終未看過他一眼,反倒是看起來與這李侍郎情真意切,嘖嘖,這場好戲,看來會有出人意料的結果。
皇上看著江流君心神晃蕩了片刻,林相一眼投來,他立刻恢複了正經,用威嚴的聲音問道:“今日宣你上殿,按照江愛卿的意思,你便不必遮掩,說出自己的心意吧。”
流君雙頰微紅,眼光時不時往李玄歆那邊看,卻遲遲未敢開口,林相心中已有了定論,沐青越臉色有些緊繃,皇帝正準備開口之際,門外太監卻高聲喊道:“淑妃娘娘到!”
眾人奇怪,自從後宮女子不得幹政,這淑妃堂而皇之的闖入承乾殿,未免太過囂張。
皇帝眉頭一皺,卻見淑妃一身大紅宮裝已經施施然跪拜在他麵前,他麵色不悅,先問道:“淑妃,你可知罪?”
淑妃抬頭,頭上的碧玉玲瓏簪微微甩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道:“皇上,臣妾何罪?”
“你擅闖承乾殿,竟還不知?”皇帝怒氣上來,淑妃貌美,滋味更是銷魂,平日在後宮寵她便罷,朝堂之上他可不能這般縱容她,他也舍不得為此懲處她,隻能怒斥讓她且退下,給遮掩過去。
“如臣妾說,臣妾也有事啟奏呢?”淑妃毫無畏懼,接著說道。
“哦?淑妃娘娘難道不知後宮不可幹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