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他的手下,死在流君麵前。
“流君,你聽我說,我.。。”公子軒腦子裏很快將事情理清,有人要他與流君反目,要流君恨他入骨,才故意讓江愔致死,他慌忙開口隻為了穩定她的心神,她不能誤會他!他是想饒江愔性命,不是要殺了他!
他剛剛靠近流君,流君卻雙眼猩紅的向他撲過來,她手裏簪子的尖端向他襲來,身體本能的反應是要躲避然後打退她,可是對方是他的妻子流君,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她下手。
流君的動作迅捷猛烈,簪子的尖端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送到公子軒胸前他卻絲毫沒有動作,電光火石之間,一個灰色的身影一閃,手指輕巧的點在流君身上,流君的身體跌進公子軒懷裏,布滿血絲的雙眼緩緩閉上,失去了知覺。
“你幹什麼?”公子軒看向剛才插手的鬼醫,雙眼充滿戾意。
“她情緒過激,未免傷胎,讓她先休息一會兒。”鬼醫看著公子軒差點連理智也失去,解釋道。
靜謐了多日的逸雅苑在江愔死了之後又顯得忙碌起來。
公子軒一抱著流君回來采月便知不妙,命采珺帶人準備好熱水錦被,鬼醫給流君把完了脈她們就將流君身上被血染遍的衣服給換了下來,看著流君血色盡失的臉,采月心情憂慮,“鬼醫,夫人和孩子沒事嗎?”
鬼醫一向風輕雲淡的語氣變得有些凝重,“身體沒事,雖動了胎氣休養幾天也就好了,不會傷到孩子。”
采珺心中鬆了一口氣,夫人和孩子無恙她們就算失職也對得起公子了。
采月眼神卻越來越憂慮,流君看到了什麼事會情緒激動的動了胎氣?身體無恙,意思便是她還有別的隱憂。
鬼醫一隻腳還沒離開床邊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浪給逼了回來。
“她怎麼樣?孩子呢?”公子軒緊緊抓著流君的手問道。
“都無礙,隻需靜養。”鬼醫如實說道。
公子軒不再理會鬼醫,將流君抱在懷裏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臉頰貼著她的額頭,聲音裏帶著十二萬分的歉意,“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也沒有要殺你爹,你不要怪我!”
一日的時間,他就讓她遍體鱗傷,她嘴角的傷痕還在,麵容慘白因而那一巴掌的指印也顯得尤為刺眼。
他在她身上失算了。
他不禁懊悔,為什麼他可以算對所有緣由,卻算不到該有的結果?!
“公子,王爺和靜妃來了。”采月稟告道。
公子軒按下心中的狂亂躁動,將流君輕輕放下,命采月等人仔細照顧,自己起身去正廳見王爺王妃。
“軒兒,孩子沒事吧?”靜妃見公子軒從屏風後走出,手中緊緊捏著帕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娘娘,孩子沒事,隻是她情緒激動動了胎氣,休養幾日便好。”公子軒一雙清冷的眉眼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