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歐陽澈在楚宮處理完一些緊要的國事,並吩咐人加大尋找歐陽泓及其舊部的下落,若是尋到必將之一網打盡,等到他再回戰場的時候,戰敗的速度跟他預料的一樣,而景軒率大軍到來的速度卻比他估計得要快的多。

歐陽澈在城樓上看著硝煙烽火處,穿著紅色鎧甲的南唐士兵勢如破竹,城下幾萬北戎軍隊虎狼之師與之打鬥,勢力竟在短時間內就落了下乘,北戎軍隊攻打楚國已經人困馬乏,南唐軍隊卻是精力充沛。

幾萬人的北戎軍隊很快被南唐軍隊包圍,歐陽澈一眼便見到了那林立風中的銀色鎧甲,閃耀著灼傷人眼的光芒,整個便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利的閃著寒光,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逼視的氣場。

夜色岑寂,歐陽澈在帳中看著地圖,帳外忽然有人報:“皇上,南唐使者來訪,在帳外求見。”

歐陽澈轉身入內帳,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梳理了白日在戰場有些淩亂的發髻,命人將南唐使者召了進來。

來人一放下鬥篷上的巾帽歐陽澈平靜的麵目便如同被投進了一顆石子,蕩開驚訝的波瀾。

“看來皇上不太歡迎我南唐使者?”來人開口一笑道。

歐陽澈撫膺大笑,“太子這使者,著實讓朕有些吃驚。”

歐陽澈請景軒在對麵坐下,眼睛裏閃著晶瑩的光彩,他著實佩服這位太子的膽氣,敢孤身一人入城,既不怕北戎之人,也不怕他對他圖謀,這樣的胸襟似乎連他也有些自愧不如。

景軒一身華貴白裳,端坐於歐陽澈身前,看著他衣冠整齊露出的帝王之威儀,在兵臨城下之時依然沒有絲毫損害,也敬佩他的膽量氣度。

兩人都是睿智之人,景軒並未向與他多做糾纏,簡介道明了來意,“皇上的國書我已經收到了,所以特命大軍加速開進,今日城外試戰,也小勝了一場,看來沒有辜負兩國結盟之約。”

歐陽澈為景軒斟酒一杯,他眉毛淡淡一軒,眼底便露出欣賞之色,這樣的單刀直入地國會比他想象中藥明了的多,景軒果決,他亦不遑多讓。

他開口回應,“太子所率之軍所向披靡,我楚國軍隊自愧不如,朕求助南唐也是為我楚國找到了一條生機,不知太子對國書之議意下如何?”

景軒的答案早已明確的想好,他要月華回朝,也要南郡十城,至於時間上,他並不著急,而他本也沒有打算將楚國擴入南唐疆土,楚國距南唐相距甚遠,管理方麵也是心有餘力不足,而他要的南郡十城是南唐與楚國的商貿交流重地,距南唐相對較近,又便於加強兩國文化經濟交流,最重要的是主動權需掌握在南唐。

“我同意皇上的提議,為了顯示誠意我親自率軍助楚國平亂,隻不過我要求,皇上需對永泰公主下國書,並讓我親自到楚國國都迎接公主還朝。”景軒的眼中倒影著一股漫不經心的銳利,讓人無法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