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駕崩,請娘娘節哀。國不可一日無君,我等必須立刻輔佐太子登基。”杜丞相聲淚俱下,看向初文身邊眼眶通紅的君錦,君錦還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痛之中,眼神中卻又一絲名了,他走到杜丞相身邊,杜丞相將他帶走。

月華拉著君影上前,初文像一座千瘡百孔的雕像一樣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動不動,月華在君影耳邊悄悄說道:“君影,你帶著妹妹去裏麵乖乖睡覺,好不好?”

君影從小便聽話乖巧,抱著一旁哭的雙眼通紅的君羨,輕聲哄道:“妹妹不怕,哥哥在你身邊保護你,不怕不怕..”

“初文,你清醒一點,你聽我說..”沐景琋忍著剛才為初文擋下一刀傷口上的疼痛,扶著她雙肩,看著她空洞無聲的雙眼,輕聲開口。

初文空洞的眼神在看到景軒的時候好像燃氣兩簇火苗,推開沐景琋,衝上去就抓住景軒的雙臂,眼神裏的熾熱不言而喻,她長發披散在肩頭,美麗的頭顱高高揚起透出一種攝人心魄的美,她見景軒如見救星一樣,緊緊的抓住他不放。

“你說,你告訴我!你在這裏,他就不可能兵敗!”初文篤定的眼神看向他,兩行清淚自眼際垂下。

“歐陽澈死了,在叛軍之中毒發身亡!”景軒掰開初文的手,反而扣住她的肩膀,眼神裏的清冷讓她臣服於他絕對的權威和信任。

初文忽然放肆大笑,眼中笑出來淚來,她看著景軒便覺得可笑,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他,她放肆的笑著,纖長白皙的手指直指景軒:“你又騙我!當年你將我送給他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冰冷孤傲,我誰都不信的.。。可我偏偏信了你!”

她話語裏諷刺嘲笑的意味十足,殿中隻有他們四人,沐景琋看到她瞥過自己的眼光隻是淡淡的一下便過去了,沒有絲毫感情,更無半點留戀。

她眼中有過景軒,有過歐陽澈,卻獨獨沒有他的存在,他戀她四年,癡癡等了五年,相識九載,滿園寂寞桃花,終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月華看向景軒的眼神充滿了疑惑,為何初文會這麼說?

她和景軒還有沐景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景軒看著初文的模樣,閉眼一歎,從懷中拿出一樣物件,聲音沒有一點情感,“這是他臨走之前留下的,囑咐要交給你。”

初文顫抖的手接過那枚小葉紫檀,捧在手心裏細細端詳,她一直以為這東西不見了,原來不知何時讓歐陽澈拿了去,他一直珍藏在身邊嗎?

可是他一直認為這是月華的東西,他一直以為他當初救的那人是月華而不是她啊!

月華上前要穩住初文,初文忽然轉向她的眼神卻淩厲如刀,“月華,都是因為你!”

景軒在初文身後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倒在自己懷中。

沐景琋想要上前接過初文卻縮回了手,他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他現在沒有任何身份去接近她,她是歐陽澈的皇妃,她心中從來沒有他的存在,他隻是一個掠奪了她身子的人。

寢殿內,君影抱著君羨,君羨一直害怕的睡不著,她從來沒有見過死了的人,和剛才抓住君錦的人,她小小的身子即使蓋了棉被也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