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說:程,你的為人我已了解。所以你終會有那般下場。但就算你貧困潦倒口袋裏隻剩下最後1塊錢,你也要來讀我的寫給你的文。我要讓你明白,你無情的離開後我是怎樣生活。天空是怎樣瓦解破碎,我又怎樣將它們縫合拚湊起來。

風輕雲淡後,我隻問你一句:你絕情離開我時後悔嗎?離開後,你有沒有再想起過我?

20年了,她不是一個省心的女子,妄想做每一件事情都轟轟烈烈,可惜往往都半途而廢。

某高人給費心算過,此女紅顏命裏一定要有這麼一回傷情,挺過這場劫難,從此風調雨順如此這般那般。

這一算,別人都替她相信,唯獨她不信。

離不開酒的頹廢日子,細細數來也是從她被拋棄那天開始的。真不能喝酒的病態體質,卻一瓶接一瓶的開灌,簡直是找死,可她卻說:

“我是生,不如死。”

蘇雲,軟弱又無主見的活了這麼多年,偶爾陽光燦爛,偶爾尖酸刻薄,連她自己也猜不透為什麼自己的性格風雲變幻,難道真應了名字的一個“雲”字?

“如浮雲飄在空中。

高高的俯視人間滄桑。

隻留戀依賴一股清風。

帶著這朵浮雲離開。

做一片和風綁在一起的雲彩。”

身邊的人都和她隻字不提這場經曆,她以為沒人關心,於是吊兒郎當的在人麵前大搖大擺。有時,會有人用傷感的眼光偷瞟一眼她的無所謂,而後,這些人在私下小心翼翼的談論她的悲慘經曆。

終於有一天,她哭了。

這時候,本來就懷有一大堆疑問的家人,朋友就像決堤的洪水,席卷著衝到她麵前,劈頭蓋臉的開始追問事情的始末。

蘇雲頭一低,腦袋“轟隆”的亂想,抵不過潮水一樣蜂擁人群的追問,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他走了,所以我已經離婚上訴了。”

我就是蘇雲,適齡23歲,但已結婚生子,又離婚。

……………………

我一個女人,弱弱的身子,站在風口,無淚。

為什麼會無淚?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水池,盛載一汪淚水。以往哭一場過後,水池就會蓄水。而這次受傷,我一下子流幹了全部的眼淚,水池幹涸後再沒有蓄過水。

風口顧名思義,刮來可以吹倒我的“颶風”。

我此刻站在城市最繁華的商業步行街上,途經這裏的每個人都裹緊風衣,立好領子,行色匆匆的快步前進。

天色漸黑,橘紅色的路燈陸續亮起,讓蒼涼的人更蒼涼的一種顏色。

而我身後的店鋪也開始紅紅火火的亮燈。但從麵前經過的人都無心觀望風景,更沒有心情理會我,各個在瑟瑟寒風中打著顫快步前行。

“請看一看,店鋪新開張,促銷優惠行動中。”我臉上帶著僵硬的微笑,一邊叫喊一邊發廣告單。

“請看一看。小姐!”

我快步串到一個步伐稍慢的女生麵前,她帶著眼鏡斯斯文文,背著學生包,猜想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於是貿然跑到她麵前,帶著近乎哀求的聲音讓她收下我的廣告單。

“哦。”

她說罷,拿起單子甚至看都沒看就走了。

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卻給了我莫大的溫暖。隻是我目送她的身影不到半分鍾,這個女生一揮手,丟開了那張可憐的廣告單。

那廣告單被風吹著跑來,呼嘯著從我眼前飄過。

這時候,我產生了遐想,將緊握著單子的手鬆開,讓它們也和這張被風吹跑的廣告單一樣,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