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輕輕蹭了幾下,有點硬但是還有點柔軟,左腳蹭了幾下,是在被子上的感覺,怎麼和右腳不一樣,左手摸索的觸碰到頭發,摞起擋住眼睛的亂糟糟的長發,什麼時候換的床單她怎麼忘記了。
“別亂動,再睡會。”田均摟住她的腰肢,右手揉揉她的頭。
“嗯”什麼情況,有人摸她還有說話聲。左手撐著床,抬起頭,床頭睡著一個人,“田均,你怎麼在我床上的。”筱野掙紮著想起身,右手完全使不上勁,他輕輕一撈,又被抱個滿懷。
“你都躺我身上睡一夜,怎麼叫我在你床上,是你在臥床上。”說話的人事閉著眼睛的,而聽著的人,眼睛都瞪快蹦出來了。
昨晚她是在沙發睡得,怎麼就上了床呐。用盡吃奶的力氣就是想不起,昨晚她躺到沙發上之後的事情了。
“你手放開我,讓我起來。”還用想嗎?自己昨晚被他偷襲,還被偷得精光。
“噓!你聽陽光走路的聲音。”神經病,陽光走路的聲音你能聽見,外星球來的吧!筱野心裏嘀咕。
“你敢說我神經病!”手在她腰部扭了一下略施小懲。他成精了,怎麼知道她在心裏罵他神經病的。
“我要回去了,清照該著急了。”左手胡亂抓床單。
“你說你哪裏想個女孩,睡覺跟螃蟹,橫行霸道,睡醒了又張牙舞爪的,真沒安能氣。在躺會,我下午就回去了。”
聽著心裏很不爽,我的清白都給你毀了,還說我,“不要,我要起床,你再不放開,我就·······”
“什麼?”田均頭枕在右手,看著整個人都裹在被子了亂動跟一條蚯蚓的筱野,嘴角揚起。
嗯,嗚嗚嗚嗚,被子裏的筱野哭了起來,本來看好戲的田均急了,掀開被子,抱起她放在腿上。
“這點過了多年還是沒變,耍懶,大哭。”哼,你還記得,算你還有點人性。
這個姿勢有點不舒服,筱野左手勾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胸前,蹭了蹭。她想過很多他們重逢見麵的場景,隻是沒料到,會以這種**的姿勢。
“不哭了!小花貓。”他的左手搭在她右手,來回摩挲,下巴抵在她頭上,外麵太陽老高了,室內半明半暗。無聲的交流,是一種境界,也是對兩人默契度的考驗,還好,他懂他,她明了。
“我下午要飛回H城,不能陪你出去轉悠了,你不會生氣吧!”他本來是想跟他解釋的,今天的場景是他沒料到,現在看來解釋肯定是不需要了。
心裏自私的是不想他這麼快就走,可是嘴上就是說不來,這就是不是口是心非。“嗯!我還想玩幾天。”
摸著堅硬的石膏,突然想起什麼了,“你胳膊還疼嗎。昨天到現在都沒吃藥。”
不說不疼,一說還疼,這手還真是矯情。“誰讓你說了啊!剛才一直都好好的,被你一說,疼了。”哽咽的語氣,讓田均聽出她不是在看玩笑。
“我送你去醫院,是不是昨晚我壓倒你了。”不說還好,這麼一句她更囧了,胳膊疼已經夠折磨,還這麼一句不明不暗的話,臉一會白一會白。
“咦!真煩人。不去醫院,等會兒就好了,就是陣痛。”田均感覺頭頂有烏鴉飛過,那句話得罪她了。
走下床進了浴室,衝個澡,穿了件新浴袍出來,床上的人還趴著,沒動過,“放好水了,你先洗個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昨天的衣服怎麼穿,一身汗味,她愛幹淨,從不穿有汗的髒衣服,“我不要穿昨天的衣服。”趴在床單,嘴咕噥道。
“我讓人給你送衣服來了,放心,不會讓你穿昨天衣服。”這點也沒變,還是幹淨不得了,都沒衣服穿了,還講究,不過他早有準備,不然她又怎麼變法跟他鬧騰。
“是我胳膊好穿的嗎?長袖子你知道的,我穿不上。”額,他受傷後穿的衣服都是他過目才那個給她穿,這女人,是故意找茬吧!
嗯,不折騰你,難消我氣,誰讓你這麼久都不回來,回來了還耍我,還害她受傷。“哦!”
“請問,女士還有什麼需要為您效勞的。”
思索了下,“暫時沒有了,下去吧,我要沐浴更衣。”
還真把他當傭人了,一點都不客氣。關上門,走到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個大盒子,係著個大大紫色蝴蝶結,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件,淡紫色旗袍。旁邊還放著一個小盒子,裏麵是一套鵝黃色女士**。嘴角泛起笑容,很滿意這套衣服,有點期待她穿上衣服模樣。拿上衣服回臥室,頭枕雙手,悠閑的躺著,俊顏是不是露點小笑容。頭發滴著水,裹在身上的浴巾鬆鬆散散,臉上還點嬌羞紅暈,床上的某人看到站在床邊的人,想大笑卻又使勁憋著,古怪的樣子。
“想笑就笑,不要憋著壞笑。”被看穿了,但還是裝,“不裝,你會死啊!還是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