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也夢憐月做兼職的時間。
現在她正捧著咖啡,身體輕盈地向某個座位飄去,恭敬地將咖啡放在客人麵前,然後笑容燦爛地說一句:“您的咖啡,請慢用!”
女老板在身後看到她那樣子,笑著搖頭。從大一開始,夢憐月就一直在這裏做。因為她不僅勤快,而且性格活潑,客人每每被她逗得心情大好。所以她一直舍不得辭退她,就這樣一直做了三年多,而且工資要比別的兼職人員要高。
夢憐月放下咖啡,剛要回頭走,一個好聽而且似乎在哪裏聽過的男性聲音突然喊住她:“麻煩等一下。”
“咦?”她疑惑地轉過身。“請問有什麼——”
在看清楚男人的臉後,夢憐月露出燦爛的笑容,扯了男人對麵的凳子反著坐下,下巴靠在椅背上,眼睛裏滿是驚喜。
“是你,咦?你那個姓念什麼?Di?不對。”她對自己相當不滿地嘟嘟嘴,用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這腦袋瓜子,怎麼這麼健忘?”
男子都朗笑出聲,引來四周客人的觀望。但隨即被他旁邊的男子身上散發的冰冷氣息嗆到了,趕緊收回視線。他什麼都沒做,卻無形中給人一種強烈懾人的壓迫感,讓人下意識地覺得不要招惹他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是,他那種獨特的氣質又讓人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念zhai。”男子笑著幫她解決“困難”。心裏已經被夢憐月可愛的樣子刺激得想不顧形象地大笑,硬是被他忍住了,她懊惱地嘟著嘴敲自己的腦袋真的很逗。他看慣了那些作態的女人,所以覺得這女孩子真不是普通的可愛!
“對對對,你叫翟——騰——越,我沒念錯吧?”像個等待獎賞的孩子一樣仰起頭,快樂地笑著。
前段時間,爸爸遇到了車禍,肇事司機逃跑了。卻有好心的人救了爸爸,因此夢憐月更加的樂觀起來,總是保持著愉快的心情。她相信,隻要肯努力,隻要心存善念,上天一定會厚待自己的。隻是很可惜不知道那個好心人是誰,她想要以後把錢還給他。
“沒錯。對了,你的手好了嗎?你一直沒有再聯係我,是不是不小心把我的名片弄丟了?”他在猜想著她會不會趁機敲詐一筆,沒想到她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
“好了。你看!”說著可愛地舉起自己的手,將手掌對著他們。那上麵果然隻剩下淡淡的痕跡,估計很快就完全淡化了。“反正手已經好了,所以我就沒有給你打電話咯。還有啊,你的名片我沒弄丟哦,弄丟人家的名片是很不禮貌的。”
“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翟騰越笑著道歉。這些天想起來,他正懊悔沒有向她要聯係方式,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夢憐月,做夢的夢,憐惜的憐,月亮的月。”她的母親名字裏有個“月”字,對母親感情至深的父親就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嗯,很好聽的名字。對了,這是我的損友,叫默絕野。”他指了指旁邊的男子。
他從頭到尾都在悠閑地品著咖啡,仿佛他們並不存在。他並沒有作出什麼動作,但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事實上,他長得並不比翟騰越遜色,甚至跟翟騰越的陽光相比,他的陰冷更讓人深刻。
“嘿,你好。”夢憐月將兩手舉到胸前,十指抓動著,做出可愛的動作。這個男人太冷了,她不知道怎麼應對,隻想著這樣可以緩解一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