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巨型的落地窗正對著外麵的一個平靜無波的湖麵,屋內燈光布置考驗,在昏暗與明亮之間把握得恰到好處,讓人不至於無處遁逃,也不至於可以隨便渾水摸魚。
男男女女來回穿梭,光鮮的衣衫交相輝映;觥籌交錯,時而響起酒杯相撞的清脆聲音。間或可以聽到女子柔美動人的低笑聲和令人酥軟的撒嬌,隻是多帶幾分做作。
宴會的一角,兩名出色的年輕男子慵懶地噙著酒,無視四周那些淑女美人對他們投去的帶著誘惑的眼神。
“怎麼樣?有沒有你比較感興趣的獵物?”優雅地噙了一口杯中的液體,翟騰越慵懶地問道,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黑眸淡淡地掃視一圈,讓參加宴會的那些名門淑媛霎時間羞紅了臉,想癡癡地看著他,但又要裝出女兒家的羞怯。
“你家的宴會還是這麼無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除了獵豔的男人,就是愛做夢的女人,眉來眼去一番,半點意思都沒有。
這是他們每次參加這些宴會必然會有的對白,如果是以前的默絕野,肯定會加上一句:“還不如去club呢?那裏的女人至少還大大方方的,不像這些名門淑媛。明明恨不得撲過來,還非要扭捏一番,看得我想吐。”
“說得你家辦的宴會很有聊似的!”宴會本來就無聊,又不止是他家的。特別是這種變相的相親宴會,更是無聊到了極點。偏偏老頭子還樂此不彼,隻是苦了他們這樣的年輕人。
看了不遠處的老頭子那賊賊的誌在必得的笑容,他不由得躲在酒杯後撇撇嘴打哈欠。可惡的老頭子,老愛來這一招。
“也對!總之這種場合就是無聊。要不是我家老頭千叮嚀萬囑咐的,我早就撤了。還在這當猴子,被那些女人的視線強奸呢!”
無意的視線猛地停住,他好像看到了翟騰越感興趣的那個女孩子。月白色的晚禮服,看起來較小可愛。他不得不承認,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她確實好了一點。而且,遠遠看去,他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若兒。
翟騰越笑著搖頭。對好友毒辣的舌功不予評價,反正早就習慣了。自從那件事以後,默絕野的話就變得很少,但在他麵前還是這麼毒舌。隻是那些話純粹是脫口而出,不再像過去那樣帶著情緒。那個天使一樣的秦若詩帶走的不僅僅是他的愛,而是他人生的所有感情都在她離去的那一瞬間被透支了,隻剩一具軀殼。
“你在看什麼?”翟騰越注意到好友的身子頓了一下,掃了一圈大廳,沒發現任何不妥。
“我出去透透氣。”說完默絕野趁無人注意,飛快地從小門走了出去。
......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龍總的千金龍夕雅小姐,龍小姐,這是我兒子翟騰越。”翟磊注意到兒子在無奈地翻白眼,依然麵不改色,笑容慈祥。小子,薑還是老的辣,你等著瞧吧。
“你好,我叫龍夕雅,請多多指教。”龍夕雅大方地順出手,揚起甜美的笑容。
“你好。”翟騰越伸手與她相握,第一次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子。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驚豔”地看著對方。兩位老人家一看,頓時笑開了眼,互相使了眼色,悄然離開。
事實上,龍夕雅真的是有種驚豔的感覺。她聽過有關翟騰越的事情,知道他有多出色又有多花心,也見過他的照片,不得不承認他長得實在出眾。但真正麵對麵地看他,她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即使隻能在他床上過一夜也心甘情願,甚至為此爭得全然沒了修養。她自認不是個花癡的女子,卻依然為他的外表所震撼。她以前所知道的那些形容男人俊帥的詞句全都用不上,隻能想到“驚豔”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