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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躲到他這裏來?他不過是做了你很短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你就這麼信任他?”還是因為小白在這裏,所以她就來了。他可是很清楚,小白在她心裏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夢憐月微微一笑,懷孕之後,她並沒有別人的那種情緒變化,隻是很愛笑,心情一直都很不錯。“有時候人跟人之間的信任,並不是靠時間堆起來的,不是嗎?有的人你也許才跟他見麵幾次,卻願意相信他是好人。”
“也是。”但想到她對一個並不很熟的男人這麼信任,甚至還住到別人的家裏來,他就覺得心裏難受。明知道憐月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但還是很不爽。“小白也在這裏?”
夢憐月指了指那緊閉的房門。“他在裏麵畫畫呢。他可能不記得你了,還是不要見他吧。雖然他最近一直很好,但我還是有些擔心。”
“我明白。他,沒有出什麼事吧?”
夢憐月搖頭,笑得更開心。“沒有。她被藤子溟找到了,然後保護起來。所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好。隻是,還是不喜歡出門見人,總是躲在房間裏畫畫。”
兩個人各自喝著東西,短暫的沉默起來。翟騰越有些貪婪地看著她,那臉上幸福的笑容,讓人心裏也柔軟起來。原來,幸福也可以傳染的呢。
“你……不打算回到阿野身邊,他——”他才開口,就被夢憐月的手勢給止住了。
“能不能不要談這個?我不想談,行嗎?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地保護肚子裏的孩子,讓他健康地成長出生,然後撫養他長大。其他的,我不想再去想了。”愛還是不愛,愛誰,都已經被拋到了雲外。任何會給自己帶來負麵情緒的事情,她都不要去想。
“可是——”
“如果你希望我過得好的話,那就不要說。否則,我想我會不希望看到你。對不起,我無意說難聽的話。隻是,我現在不想自己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藤子溟說的,她要是心情不好,會影響孩子的心情的。她還想讓孩子像廣告裏那樣,在自己肚子裏笑著舞動呢。
翟騰越還想說什麼,卻終於還是沒有說。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可不想被她拒之門外。更何況,她跟阿野之間的糾葛也許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就像她說的,她現在不是適合有情緒波動。
“你跟藤子溟……”他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還有一個小白,但還是給了人齷齪想法的機會。
夢憐月意識到他的想法,大笑起來。“你放心啦,我跟藤子溟不是那種關係。這個屋子裏住的三個人中確實有一對是情侶,但不是我跟藤子溟。”
翟騰越一愣,繼而明白了過來。雖然吃驚,但也算能夠鎮定地接受。說實話,小白那個樣子,如果別人不說,沒人知道他其實是個男孩子。他那股柔美的氣質,太強烈了。
“你跟夕雅,還好嗎?那天的事情,是不是給你惹了很大的麻煩?”猶豫著,夢憐月開口問道。兩個人都是她的好朋友,她無法不關心。雖然明白這件事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放不下。
翟騰越喝了一口可樂,笑著答道:“我們不說這個,你不是說了,你什麼都不要想,隻要保持好心情就行了。對了,孩子知道性別了嗎?”
“拜托,還不到五個月好不好!更何況,是男是女並不那麼重要。所以我也沒有特別地去照,甚至沒問醫生。”夢憐月有些哭笑不得。
……
從那天起,翟騰越就三天兩頭地往藤子溟家裏跑,弄得藤子溟都有意見了。開始放棄為想做幹爹而有的堅持,極力說服夢憐月搬出去。翟騰越也很不滿她跟一個大男人住在一起,也極力主張她搬出去住。
夢憐月懶得理兩個男人的戰爭,吃飽了睡,睡飽了就吃。偶爾到花園裏去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靈感來的時候,躲進房裏寫小說。至於那兩個人爭吵些什麼,誰管呢。人家小白都可以當做他們不存在,自顧自地畫畫,她也可以。
……
這天,翟騰越陪夢憐月到醫院去做產檢。
翟騰越將她放下,然後去找停車位置。夢憐月就站在醫院大門前麵的馬路邊,等著他。今天天氣很不錯,才十點,陽光就有些強烈了。
夢憐月嘟嘟嘴,心裏抱怨翟騰越動作太慢了。幸好她戴了帽子,是那種讓人都看不到臉的。沒辦法,她要是不經改裝就跑出來,估計真的會像藤子溟說的那樣,被人當欽犯給抓起來去領賞了。
左右張望之中,突然發現一輛車直直地向自己衝過來。夢憐月隻是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後麵就是稍高的花池,她壓根沒地方閃躲。
眼看那龐然大物就要撲過來,夢憐月才知道向後退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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