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突然想起什麼,夢憐月從他懷裏抬起頭來。“你說,我們要不要讓秦若詩見見小白?小白一直記得自己有個姐姐。可是,藤子溟和我都擔心小白見到秦弱詩會想起不該想的事情,所以不敢讓他們相認。”
聽了她的話,默絕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讓他們見麵吧,我想事情不會變成你們所擔憂的那樣的。現在有你關心他,又有藤子溟那麼愛他,而且你說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好很多了,應該沒問題的。你說他當初遭受了那麼大的痛苦,最終還是被藤子溟給治好了。那麼現在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他的記憶也淡化了,又有人無比地關心疼愛他,我想不會有事的。”
“那萬一呢?萬一他的真的記起了,而且受不了,那怎麼辦?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能夠讓他好起來的啊?就算他病發了能夠再次好起來,可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呢?他已經很可憐了,這樣太殘忍了!如果讓他們姐弟相認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那還不如不認呢。”
那些記憶,不是一般的可怕,為什麼要他冒再次經受痛苦的險呢?“我想,秦若詩如果知道了這種情況,她也會選擇不跟他相認的。”如果是她,她寧願遠遠地看著他。隻要他好好的,過得很快樂,他是否記得自己這個姐姐又有什麼關係呢?
默絕野看著她,點點頭。“也許你說得對。如果若兒真的愛他,那麼她就應該希望他得到幸福。至於他是否記得這一切,並不重要。”
“喂?默絕野!”夢憐月不依地叫起來,就算她小心眼好了,她就是不要這樣。
“怎麼了?”默絕野奇怪地看著突然嘟起小嘴的妻子,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生氣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應該沒有啊。
夢憐月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能不能改一下你對秦若詩的稱呼啊?若兒若兒的,聽著讓人覺得不舒服。”他叫她憐月,卻叫另一個女人若兒。雖然吃這種醋很無聊,可是她忍不住了。就算明知道他們已經不再有關係,卻還是不喜歡他這樣親昵地喚她。
默絕野聽了,哭笑不得地揉揉妻子的小臉。一直都看到她灑脫的樣子,不知道她原來也是一個小醋缸。“我還以為你不會吃醋呢,原來是深藏不露啊。”但是,他喜歡她這個樣子。
“哼!你很得意是不是?”夢憐月睨了他一眼,不滿他那賊賊的笑容。吃醋是女人的本能,她會吃醋有什麼好奇怪的。
默絕野笑著將她摟回懷裏,樂嗬嗬地道:“沒有。我沒有很得意,我隻是很高興而已。”
夢憐月冷哼一聲,咬了一下他的脖子。“算你識相!”
默絕野看著她撒嬌的女兒態,愛憐地吻上那紅豔的菱唇。兜兜轉轉,波波折折,終於都各自找到了自己心中的那個人。
……
特意化了妝,改了自己原來的麵貌,秦若詩跟著夢憐月來到了藤子溟和小白的家。心跳已經脫離了控製,快速得胸口都疼痛。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覺得龍龍還活著。可是當得知他真的還好好的,卻又那麼不確定,就像一場夢。聽夢憐月說起他曾經遭受的苦,忍不住淚雨滂沱。心疼他,不忍與他相認,卻又想一直在他身邊看著他快樂地生活。那麼,就當做是不認識的人,重新走進他的生命吧。
他們都驚訝地發現,跑來開門的,竟然是那個衣著白色的天使人兒。在那帶著跟自己一摸一樣的臉帶著笑出現在自己眼前,秦若詩差點忍不住眼中的淚。二十多年的分別,再見,仿若隔世。
“月月!”小白高興地叫道,在貓眼裏看到憐月的臉,他就興奮極了。他還記得前些天自己害得月月身體不舒服。不過藤哥哥說她沒事。這些天自己又一直沒有見到她,不確定藤哥哥是不是騙他了。
輕輕跳躍的動作,因為夢憐月身邊的秦若詩而愣住了。笑容當下僵住了,下意識地往後退縮,大眼睛警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