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則顏早早的起床,她走到窗前拉開簾子,一縷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刺向她。

雖然天氣不錯,但一場秋雨一場寒也並無道理,明明昨晚還穿得清涼,今天出門卻要加件薄款風衣。

披散的墨色長發被她紮成馬尾,拿著充滿罪惡的手機直奔公安局。

這件事也算是為她這兩年在國外所做所為積點德吧。

門口停放著一輛銀白色法拉利,這是溫夫溫母送她的禮物,她出事之前將它存在保養店裏,在國外通過隱私賬戶一直繳納保養費。

微風飄渺,車窗半開。她這般招搖的容貌自然吸引了不少熟人,包括曾經的追求者——林帷言

他帶著墨鏡,在停在路邊的車裏抽著煙,癡癡的看著溫則顏一閃而過。十八歲那年,他對溫則顏一見鍾情,就在他快表露心意時,溫家卻出事了,他回去求爺爺幫忙,可換來的卻是關禁閉。

溫家無事時林帷言的一舉一動他可以裝作沒看見,一旦出了事,林老爺子便不想與溫家有些瓜葛,從而引火上身。

後來A市再無溫則顏的蹤跡,他通過調查才知道她受了重傷被秘密帶出國。三年前他沒有能力保護她,但現在的他有十足的把握護她周全。

看見她的那一刻起,原本平靜三年的心此時又躁動起來,除了溫則顏,他不可能喜歡上任何女人了。

他將手中老爺子給他的相親對象資料朝垃圾桶扔去,調轉車頭追了過去。

過了兩個紅綠燈,溫則顏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這輛跟了她三條街的黑色賓利了。

她剛回國就被發現了?不應該啊。

溫則顏不斷的踩著油門,後麵那輛車同樣也是,緊緊的追著車屁股。

她直奔高架橋,盡頭正在維修,卻有個分叉口,那裏通常沒有車經過。

她將油門踩到底,在馬上要錯過分叉口時猛地踩上刹車,控製方向盤一個漂移順利的將車甩入分岔路上,在馬路中央停下。

在銀白色法拉利拐入分叉口後,他才看見前方是個死路。林帷言縱使反應再快,也不可能安全逃脫。

所幸他隻是撞上了水泥堆,人沒有什麼大事。

林帷言打開門下車,隻見溫則顏正靠在法拉利車身上看戲。他揉了揉發暈的頭,走向溫則顏:“不是吧顏哥,三年沒見你怎麼猛了這麼多?給弟弟我該撞傻逼了”

溫則顏凝眉看著朝著她走來這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你這廝沒事追我幹嘛?”

眼前這比她高出十幾厘米的林帷言給她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頭發短了些,皮膚白了些,一身休閑服變成了黑色西服。

林帷言張開手臂抱住她,輕聲道:“因為我想你了”。他何止是想,簡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溫則顏愣了一瞬,緩緩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我還有事”。

待那人鬆開她時,看向那輛賓利:“不過你這車,怕是開不成了,叫拖車吧,我給你修。”

“沒事,就當交學費了”,他走向副駕駛:“你不是還有事?走吧”

……

她先把林帷言送去醫院拍了個片,幸好沒有什麼大事,隻是輕微腦震蕩。出了醫院直奔派出所。

辦好一切事後已經快12點了,溫則顏便提議請他吃飯,去了那極其有名的香滿樓。

這香滿樓建築,裝飾偏古典,大廳內還有一個池塘,裏麵各色鯉魚遊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