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國邊界,那一片幽靜而陰森的樹林中,夜幕如墨,濃稠得仿佛能滴下墨汁。
孤獨的身影斜倚在牆壁邊緣,宛如一尊被世界遺棄的雕像,顯得無比落寞與疲憊。
“還是要到極限了麼?這雙眼睛。”男人低沉地喃喃自語著,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很快被無邊的靜謐吞沒。
隨後,他緩緩將麵具摘下,那張平日隱藏在麵具之下的麵容此刻盡顯疲態。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眶深陷。
幻術的自我壓製此時正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再也無法遏製。
那股力量開始全麵崩潰,肆意衝擊著他的身心。
萬花筒寫輪眼,曾經是強大力量的象征,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此刻卻成為了難以承受的負荷。
潮水般洶湧的壓力源源不斷地噴湧而出,猶如千萬隻小蟲在啃噬著他的靈魂。
過度的使用,讓帶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完全黑暗的深淵。
每一次動用這雙眼睛的力量,都仿佛是在向死亡靠近一步。他能感覺到生命的力量在不斷流逝,身體的機能在逐漸衰退。
這片樹林裏彌漫的血腥味逐漸淡了下去,然而,那股血腥的氣息卻仿佛永遠烙印在了這片土地上。
帶土作為上了懸賞的叛忍,他的名字就像是一塊散發著致命誘惑的肥肉,總是能引來一些貪婪之徒。
高額的金錢誘惑,使得那些自不量力的蠢貨前赴後繼地前來送死。
他們以為能夠輕易地擊敗這個疲憊的男人,獲取那巨額的賞金,從此飛黃騰達。
然而,他們無一例外地都成為了帶土手下的亡魂。
每一次戰鬥,都是一場生與死的博弈,而他總是那個最後的勝者。
萬花筒寫輪眼的進化之路,充滿了坎坷與艱辛。想要獲得輪回眼,需要像斑那樣曆經漫長的歲月,在生死邊緣無數次徘徊,與命運進行殊死搏鬥,最終才能開啟這等神級的力量。
而永恒萬花筒,則要求與至親之人進行換眼手術,可在這世上,對於帶土而言,已經不存在能夠讓他實現這種事情的親人了。
這兩件事對帶土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可能性,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
“該去找一趟大蛇丸了,那家夥和團藏應該有過合作……”帶土緊皺眉頭,在心底默默思索著。
“我需要移植柱間細胞。”他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回憶著上一世的曆史軌跡,那些曾經發生過的種種,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最終,他咬緊牙關,下定決心,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堅定的光芒。
那家夥對永生和科學有著近乎瘋狂的理念,如果能夠提出些無法拒絕的條件,那麼獲得柱間細胞也不是沒有可能。
樹林裏再度傳來手裏劍破空的聲音,尖銳而急促,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追擊的忍者們從黑暗之中踏出,如同幽靈一般悄然出現,群狼環伺。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扭曲而猙獰,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殺意。
忍者們戴著麵具,視線刻意掠過了對方的雙眼,往地麵的積水上看去,樹林裏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警惕,深知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