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那是一個秋季的傍晚,我和姚琴從辦公室向老師道別。正當我們到達樓梯口時,姚琴拉住我指向天邊:“陳黎,今晚的晚霞好好看呀。”手臂突然被拉住,我由不得臉紅,慌張的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此刻恰逢黃昏,晚霞染紅了天空,那片雲海猶如藝術家手中的油畫般,令人沉醉。“是啊,火燒雲很美呀。”我答道。“陳黎,我問你個問題啊!”姚琴突然跑到一旁,背著手看著我。此刻的她,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臉頰上泛著迷人的紅暈,在這絕美天空的襯托下,讓我此刻的內心不知所措,小聲說道:“你,你要問我啥呀,我剛剛問老師的問題還不是很懂勒,我,我還想問問你勒。”此刻我早已被這番景色迷得不知所以,不知是迷戀在這片景色還是沉醉在她的美麗下。“我,我....就想問問你........”此刻的她不知為何開始低下頭摩挲著雙手,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你想要問我啥呀”正當我疑惑她為何突然變成這樣子時,姚琴對我小聲說道:“你...你喜不喜歡我啊。”此刻我眼中,在晚霞的映襯下,少女說出了令我終生難忘的話。

體育課上,我突然被摁住腦袋,隨即感到頭上有人飛躍過去。“哈哈哈陳航你可以啊,死豬瘟(我)還真的沒有發現你在他後麵哈哈哈哈。” 我尋著笑聲看去,此刻的陳航猶如冠軍般享受著他們的歡呼雀躍。我隨即道:“你是不是有病?” 我的話,陳航不以為然,一臉戲謔的看著我道:“就玩一下嘛,我還沒騎過豬呢。”聞言,他們幾人笑得更加大聲。 “殺幣。”我內心中咒罵了一句後便離去。看到我的離去,他們笑得愈發開心。“你看著死豬瘟,就一慫逼,讓他來打我他也不敢哈哈哈。”我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小角落靜靜的坐下,抱著膝蓋坐著,想要一個人待會。不知為什麼,此刻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為什麼我要受這種苦,我有什麼錯嗎,為什麼。”

我轉學後的那兩年並沒有朋友。五年級時,我從農村轉學到城市。自幼在鄉間田野中長大的我,童年似乎與他們截然不同。因認知上與他們的格格不入,我講的事物總被他們嘲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有人叫我土包子,土狗,鄉巴佬……我默默忍受著這些語言。

後來,我終於熬到了小學畢業,先前的各種嘲笑於那一刻徹底消失。此刻,我的內心十分向往初中生活,以為那是一段新人生,一段與前麵倆年截然不同,嶄新的人生,我期望著入了學。然現實殘酷,這所中學,有著嚴重的《階層劃分》。陳航他們成績優秀,在老師的眼裏是好學生乖孩子,自然的有人緣。而我是每一次考試都墊底差生,班主任每次開班會,都會陰陽的講道,要是我不在這個班該有多好………班主任的話猶如刀子一般,紮在我心中,我愈加無心學業,班上的大部分人也對我都避之若浼。漸漸的,我學會了裝傻讓他們肆意嘲弄我,學會了旁聽他們的聊天,陪笑著,回去後瘋狂搜索他們所聊的東西……我戴上了麵具,扮演著小醜的角色,隻為了不再那般孤獨的過著初中生活。

帶動時鍾的齒輪不斷的轉動著,在這所中學的時間也過去了半年。開學這天,我們班轉來了一名新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