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楊禹沐的電話,我急忙的去到某個理發店,剪了一個學生時代的齊劉海,以便蓋住我額頭的傷痕,我想著我將要已何種方式去見楊禹沐。我似乎習慣了高傲的姿態。現在我一瘸一跛的身影在雨中,如同街上行乞的那些人一樣,狼狽的讓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你怎麼了?”一個聲音從後麵說道。我回頭看向他。
“哥?”麵前的男人,是安氏集團公認的繼承人安岩,也是他將我扔進豪天的。“你怎麼來了?你收到短信了?”我問道,安家的人似乎都有一個特點,除了看門的以外,所有人都沒有任何表情或者好一點的語氣。
“到車上說。”他說完自顧的上了車。這種氣場絲毫不亞於李承皓,這些高層次的人似乎都愛擺這種架勢,當然我也喜歡擺這種架勢。
“他們應該知道我了。”我不等他開口問,主動說道。“豪天這邊新上任的總經理是從韓國過來的,叫李承皓,他昨天試探性的問了我一些話。”
“你之前不是說,總經理的位置是你的嗎?”
“這些變故又不是我所能控製的。”我不滿的說道。
“開個玩笑。”他笑了笑,遞了一份檔案袋給我。“這是李承皓的資料。他是韓籍華人,首爾大學畢業,一直已金融學者的身份遊走於各個公司之間,了解最新的消息,韓國多家電視台都有報道過他的消息。隻不過在三年前他的妻子去世以後,同時,他也消失了三年。前不久因為豪天的董事長去世,公司群龍無首,所以他才出現的,此前,一直是由他的母親在管理,而他的父親在韓國管理著豪天的子公司,豪天目前的經濟運轉全靠那間子公司.......”
“你剛說,豪天的董事長去世了?”這個消息像是被封鎖的很好,外界沒有任何傳聞。
“恩,四個月前。”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很好奇。
“秘密。”
“好吧。”
“由於那塊地皮,我們已經和豪天對上了。加上李承皓......”他話說到一半,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他的對手。”
這句話的意思似乎是讓我盡早的退出來。“那我還要呆在豪天嗎?”我問道。
“知道你身份的人不多,看準時機就趕緊回來吧,即便你不主動,他們也會主動的。”
“哦,知道了。”
“辛苦你了,這幾年。”他順勢撫摸了摸我的頭,由於昨天受的傷有些影響,導致我忍不住的吱了一聲。
“怎麼到處都是傷?去醫院了沒有。”他撥開我的劉海問道,突然來的關心,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去過了,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微笑道。
“冒冒失失的,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在哥的眼中,我不一直都是個小孩子嗎?”我順勢附和著。
長大以後,我們很少有這種閑聊的機會。曾經的一段時間,所謂的家人發現了我們之前微妙的關係,一再的想要將我送走,最終被他阻止了。但結果是,他去了國外,而我繼續留在安家。我從來沒有多想什麼,他是我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僅此而已。而這些年的分別,卻讓我們的話越來越少,讓他越來越冷漠。都沒有了小時候純真的笑容。
“送我到前麵路口吧。”我對他的司機說道。
“這麼快就要回去?”他似乎還有別的打算。
“難道你要請我吃飯?”我故意說道。
“既然安小姐都開口了,那就去吃個飯吧。”
“好啊。”我怎麼好意思拒絕能,於是我滔滔不絕的說道:“最近我發現一家很好很漂亮的意大利餐廳,但一直都沒去,既然安公子能舍命陪小妹,那就去吧。還有一家,不過你可能不喜歡,因為太辣了。算了,還是先去吃西餐好了。可以吧?”
“你說好就行啊。”
“那就這麼定了,出發吧。”我露出一個無邪的笑容,看向安岩。將一切瑣事拋在了腦後,我希望他也一樣,隻是他淡淡的一抹笑容,讓我感到心疼。他的壓力一定很大,而這些年的曆練足夠讓他重生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