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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回到酒店,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然後把錄音筆拿出來,細細的聽著那些隻言片語,那是自己收集的回憶。每天晚上,必須聽著它入眠,在睡夢中才能安穩一些。
第二天一早,梁易涵就來接自己了,很慶幸不是秦墨,不然氣氛不知道有多尷尬。
在車上,冉冉看著梁易涵一副有話要說,又使勁憋著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看你好像糾結的樣子,難道你便秘!”
“學姐,雖然我知道提起別人的過去很不禮貌,但是,這是我生死攸關的事情!”
“什麼事!”
“我被學長逼迫到走投無路了,他硬是不相信我們純潔的關係,還要把我調到那個時不時就下雪的格陵蘭去,你是好人,一定要幫我美言幾句,我還沒娶老婆呢!”
梁易涵一臉嚴肅,冉冉卻止不住的笑了,工作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認真啊,“那個,他是嚇唬你的!”
梁易涵皺眉看著她,搖搖頭,“我無時無刻不敢忘記學長的嘴臉,學姐,你一定要幫我澄清,不然,我真的比竇娥還冤啊!”冉冉看著他真誠的嘴臉,隻好點頭答應了。
冉冉沒想到,本來以為要去機場的,卻來到了私家院落,在後邊的院子裏,有一塊巨大的停機坪,秦墨在飛機下方等候著,紳士的請冉冉先上。
飛機上,冉冉和他對視而坐,冉冉不自覺的就把頭偏向床邊,看著風景。不知道何時,對麵的秦墨已經睡著了,冉冉把眼神都放在他的身上,這麼多年,他的外表一點沒變,除了越顯成熟,當日的體恤衫已經變為了精致服帖的西裝,運動鞋也變成了錚亮的高級皮鞋,原來七年,真的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看夠了嗎!”冉冉見秦墨突然睜開眼睛,嚇了一跳,“幹嘛這麼害怕,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那個,我其實有話要對你說。”冉冉想開口,掩飾這一秒的不安,“那個,梁易涵的事情,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你不要為難他!”
“嗬!”過了這麼久,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話,第一句就是為別的男人求情,那自己到底算是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幫他求情,你什麼身份,你以為他的調職與你有關?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對啊,自己是什麼身份,“我也不想,隻是我希望不是因為我!”冉冉迅速低下頭去,在秦墨的方向,恰好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每次她這麼埋頭,都是為了掩飾內心的難過和不安。
“他是一個很好的執行總監,我不會因為小事就把他推走的!”秦墨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又拉不下麵子安慰她,總讓人感覺不冷不熱。
但是在這之後,依舊聽到了冉冉微不可聞的“謝謝”。
到了澳大利亞,依舊是私人停機坪,在下麵等待的人是秦墨的大哥,秦唯,秦唯是現在科至的代理總裁,因為秦墨的父親秦凱在兩個月前參加滑翔運動,在拉斯維加斯失蹤了,臨危受命,現在正是建立功業的時候,所以秦唯是最希望這次合作案做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