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周,胡一亭終於回到學校。
周一早晨,當胡一亭出現在教室,周圍同學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讓他頗有些不自在。
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後,胡一亭見旁邊位置空著,張百尺還沒來。
坐他前麵的滿紅剛進教室,見了胡一亭就大呼小叫:“天啊,胡一亭你私奔回來啦?”
胡一亭笑道:“你打哪兒聽說我私奔的?”
滿紅旁邊的吳豔豔立刻放下手裏的作業回頭嚷道:“胡一亭,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個高三女朋友童牧被學校取消保送資格了。”
胡一亭聞言一驚:“怎麼回事?”
吳豔豔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那個女生家裏來學校鬧了一場,說學校沒有盡到管教的責任,說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要學校負全責。”
滿紅圓圓的小臉板著,語氣不滿地道:“我聽說王慧芳氣瘋了,這滅絕師太在校委會上嚷嚷著,居然要求開除你和那個叫童牧的女生,後來學校就決定取消那個童牧的保送資格了。幸好沒開除你們,也沒處分。”
吳豔豔問:“胡一亭,你和那個童牧上禮拜到底去哪兒了?她跟你一塊兒回來的吧?她這次可慘了,你趕緊去安慰安慰她。”
胡一亭黑著臉站起身:“她還沒回來呢。”
“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滿紅和吳豔豔驚訝地齊聲問。
胡一亭拔腿就往教室外走。
他心想,絕不能因為自己而連累童牧被取消保送資格。童牧還想將來和自己一起讀書呢,這要是被取消保送,童牧得多失望啊。
胡一亭一路衝到校長室,見王大恒正在整理桌子,看起來也是剛到校的樣子。
“老校長,童牧被取消保送資格是怎麼回事?”
王大恒抬眼看見胡一亭,沒吱聲,把手裏一疊文件放回桌角的文件盤裏。
“胡一亭,你坐。”
“您老還記得我的名字,我真榮幸。”胡一亭笑著在王大恒的辦公桌前坐下,擺出一副死纏到底的架勢。
“老校長,我可是讓張百尺幫我和童牧請過假的,我媽後來又到學校請了一次假。我們這怎麼能算曠課呢。”
王大恒耐著性子道:“胡一亭,你跟我說說,上個禮拜你和童牧去哪兒了?”
胡一亭尋思,要不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怕是解決不了問題,於是源源本本的將上周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大恒也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而且短短一周,胡一亭居然帶著童牧去了一趟深圳,還成了簽約歌手。
“這麼說童牧還在深圳?”
“她錄完專輯就回來,我估計頂多也就十天半個月。”
“你們也太能折騰了!”王大恒表情有些憂慮:“即便是童牧家裏打她,你也不能說帶她走就帶她走,你是她什麼人啊?再說了,去深圳那麼遠的路,你們兩個年紀又這麼小,萬一出點事,你讓家長和學校怎麼辦!”
“主要是當時事出倉促啊!”胡一亭解釋道:“是,我承認,我是有些冒失,不過這和童牧沒關係,責任都在我,學校處分我沒關係,請不要連累童牧,更不要取消童牧的保送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