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安走到阿溪的身邊,蹲下身子,輕柔地理順了她的亂發,細心地拂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將她輕輕地抱起,穩穩地走出了這個充滿恐怖的地方。
阿溪看著他身上的傷痕,心痛得無法言說,她不敢觸碰他,害怕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傷害。她的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愧疚和擔憂,但同時,也有一絲安心,因為她知道,隻要他在,她的世界就不會崩塌。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阿溪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他,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她的視線落在他嘴角的血跡上,那血跡還未完全幹涸,顯得格外醒目。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震驚。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在心中權衡著什麼重要的決定。他的手指輕輕觸摸著自己的嘴角,那裏被劃出了一道細微的傷口,血跡斑斑。
“今日我若讓他知曉我的身份,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每個字都仿佛沉甸甸地承載著某種深重的秘密。
他將阿溪輕輕地扶到馬車上,動作溫柔而細心,仿佛害怕傷到了她。然後,他開始自顧自地整理自己的傷口,手法熟練而迅速,顯然已經習慣了處理這樣的傷勢。
他的動作中透露出一種孤獨和堅韌,仿佛他已經習慣了獨自麵對一切困難和挑戰。脫掉衣袍,他的背影顯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座無法攀越的山峰。
阿溪的目光充滿了關切,她輕聲對他說:“讓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吧。”他聽到她的話,緩緩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仿佛是一池春水被風輕輕拂過,泛起了細微的漣漪。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藥膏,用她那細膩溫柔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傷口上塗抹,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無盡的耐心。她的觸碰不僅撫過了那些剛剛形成的傷痕,也似乎穿透了時間,觸摸到了那些早已愈合,卻依然留在他身上的舊傷疤。
他轉過身來,與她麵對麵,這一刻,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熱。她繼續慢慢地為他塗抹著藥物,確保每一處傷口都被細心照料。
塗藥完成後,她輕輕地用手在他身前扇動,仿佛是在為他的傷口吹送一絲清涼的微風,幫助藥物更快地幹燥,發揮它的效用。
在這個溫馨而安靜的時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似乎被無聲地拉近,不僅是身體上的接觸,更是心靈深處的相互慰藉。
阿溪的細心照料,他的默默接受。
在那個瞬間,李懷安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表麵,深入了她的靈魂深處,探尋著她最隱秘的秘密。她感到一陣心慌,心跳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仿佛被他那深邃的眼神牽引著。
她試圖移開視線,避免與他的目光直接交彙,但她的聲音卻出賣了她的不安,帶著一絲波動,輕聲說道:“好了。”
然而,李懷安並沒有就此罷休。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再讓她有機會逃避。他的手指輕巧地解開了她的手鏈,連同手中的藥瓶,一同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他突然的動作打斷。
在下一秒,她的嘴唇被他堵住,他的唇開始了一場激烈的攻勢,仿佛要將她的意誌完全征服。在李懷安的刻意挑逗和撩撥下,她的思維開始變得模糊,腦袋逐漸失去了清晰。她身後沒有任何支撐,隻能依靠著他搭在馬車窗欞一側的手臂,穩住自己的身體。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沉浸在這個吻中多久,直到李懷安終於放開了她,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她竟然默認了他的吻。
謝南洲受邀參加了三皇子慶賀母妃的誕辰,在這個重要的社交場合,他帶上了謝渺一同前往。謝南洲心中有著明確的目的,他希望利用這次宴會的機會,向在場的各位權貴闡明自己的立場。
自從不久前接任了堂主的職位,謝南洲便意識到自己將不可避免地卷入朝廷的權力鬥爭之中。然而,他並不想過多涉足這些複雜的紛爭。
在這個充滿算計和政治鬥爭的世界裏,明哲保身一直是謝南洲的追求。因此,他希望通過這次宴會,向所有人展示他的中立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