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論!”孟軍道,“都是謬論,你是無惡不作的奸商。”
“對,有點意思了。”陳才一副老夫子的樣子,“我就喜歡別人稱呼我這兩個字。”
對於這個徹底腐爛的家夥,孟軍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唉,我就厚顏無恥了怎麼樣?”陳才說道,“你不知道有一本書叫《厚黑學》?送給你看,讓你早點上路。”
“打死我都不看你那些破書。”孟軍頭扭向窗外。
“不看算了,我扔出去。”說著,陳才打開車窗……“停!”孟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搶過來,“你這人怎麼一點社會公德都沒有,扔出去砸到小朋友怎麼辦,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罵著,孟軍打開這本什麼《厚黑學》看起來。
被陳才一路打擊,再加上看《厚黑學》的鬱悶,孟軍忽然對這個世界的感知迷糊起來。
“到了。”陳才的吼聲將孟軍拉回現實。
“這是什麼地方?”孟軍問道。
“下去就知道了。”說著,二人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下了車,孟軍看到一間三層的小洋樓前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子,牌子蒙著一塊巨大的紅布,洋樓的正前是一大片空地,各種身披紅布的挖掘設備整齊地停在空地上。各種名車將洋房前麵積不大的草坪停得水泄不通。各種穿得人模人樣的社會精英們相互寒暄。洋房左側一個舞台上,站著八個身穿旗袍手拿大紅花的性感美女,從大腦中少得可憐的社會部數據庫分析,孟軍分析出陳才這狗日準備開業剪彩了。
果不其然,當一對俊男美女主持人說完開業詞,陳才就大模大樣地走了上去,說了一堆套話後他開始點名上台剪彩。本以為他會把自己叫上去的,可這狗日竟然叫了七個名字前麵都有一大堆頭銜的光腦門上去。雖然不稀罕這些表麵的東西,但被冷落還是有點不爽,別人也就算了,但陳才不行,看來一會得讓這小子清醒清醒,讓他知道一日為老大,終身是老大。
剪彩過後是活動最重要的儀式,為新公司揭牌,在場所有人都緊張地聽著陳才講話,剪彩的都是這局長那主任的人物了,這揭牌的還不得請出個部長級別的。
“下麵,有請兄弟房地產公司的另一半,我的好兄弟孟總上台,我們兩兄弟親自為公司揭牌!”
在眾人熱烈的目光下,孟軍戰戰兢兢地走到公司門口,與陳才一起扯開了牌子上的紅布。
象征性地與眾領導握了握手後,孟軍跟著大部隊來到一個大土坑前奠基,八九個領導老板每人拿著一把鏟子,向土坑裏石碑鏟土。此時此刻,孟軍終於明白“每個成功男人身後都有一個女人”這句話的真正含意了,因為領導老板們鏟土的時候,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個為他們打傘遮擋陽光的旗袍美女。
搞完開業儀式,孟軍又被陳才拉去酒店參加所謂的上流社會的酒會,孟軍感覺無所適從,要是打起仗來,不知道這些人還會不會跳得那麼興起。請不要奇怪孟軍的想法,因為還是當自己是軍人多一點,所以想法的確有些另類。
“孟總,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個身著黑色夜禮服,打扮得很高貴的高挑美女站到孟軍桌前,“我可以坐下嗎?”
“請坐!”孟軍點了點頭,“我們認識嗎?”
“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女孩嗬嗬笑起來,臉上立時出現兩個小酒窩,樣子相當美豔。“剛才我看到你為公司揭牌了,你是陳總的結拜兄弟吧?”
“算是。”孟軍點頭。
“怪不得呢?”女孩輕蔑地看了孟軍一眼,“他那個人就是這樣,最重兄弟義氣,總是忘不了以前的難兄難弟。”
“喔。”聽到這兒,孟軍那股小火蹭蹭直住上冒,但他還是一臉笑容地道,“小姐這麼了解陳才,和他應該很熟囉?”
“那是。”孟軍一抬,女孩就忘形了,“我和他都認識很長時間了。”
“很長是多長?”孟軍追問。
“三個月。”女孩臉不紅心不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