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蔣會洋滿懷心事的坐在餐桌旁,許可心在廚房準備早餐。蔣會洋心中打了半夜的草稿,到了麵對女兒的時刻,他張張嘴又閉合沉默。
蔣孜亞檢查好沒問題慢慢地踱到樓下中客廳。好在淤青的麵積小摳摳容易遮蓋,叫許可心看見受傷的自己,又會是淚人一個呢。
“小亞~”女兒自昏睡中醒來後,眼裏望著自己的陌生刺痛著他與可心。可是想到孩子能夠醒來,他們也就再無其他可求可怨。“我和你媽媽商量好,讓你搬去和奶奶住……”蔣會洋為難的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說明情況打消孩子的疑慮。
“恩!”蔣孜亞點點頭。兩人大大的眼圈疲倦的神態,因為不知道如何和女兒說明而失眠了嗎?
“我去上學了。”
“小亞不吃早餐了嗎?”蔣會洋訝然孩子的反應太過平靜,連為什麼都沒有問他。而且今天孩子起的相當早,平常都讓媽媽叫她。
“學校有早自習怕遲到,路邊店裏的早餐很好吃,我去那裏吃。”蔣孜亞開始換外出的運動鞋。
“等下小亞~”許可心叫住蔣孜亞,她正端盤自廚房出來.
“什麼?”蔣孜亞停住開門的動作,回頭看向許可心。
“讓你爸爸送你去。”“讓我開車送你。”兩人幾乎同聲。
“不用,我自己騎車就可以。再見……爸爸,媽媽。”蔣孜亞乖巧可愛的擺擺手,僵硬的露出生疏笑容,打過招呼轉身開門消失在兩人眼中。
“我們吃飯吧 。”
“好,你等下。”
蔣會洋和許可心兩人注視著女兒離開後關上的防盜門,心裏頭皆空落落地揮也揮之不去。蔣孜亞剛開始升學初中,他們因擔心女兒就想開車送她上學。後被拒絕的蔣會洋隻好每天默默跟著直到被女兒發現。麵對憤怒與冰冷的蔣孜亞,蔣會洋隻能啞然的立在女兒麵前。從此女兒的事他們都默默地支持,關乎性命的事才最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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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機裏勁爆的音樂在耳邊響起,她需要把似是麻木的心震的血液回流。眼前的一切即真實又虛幻,吸進的空氣涼涼的。蔣孜亞今天起個趁早,背著和校服同色的紅色書包,騎著車快速的滑過靈巧轉彎拐過路口。現在心中竟是輕鬆,車子騎過幾條街,陽光折射在玻璃櫥窗上,初晨的大地鍍上曖桔色的色彩。
一座三層樓的紅黑色基調圖書館,座落在蔣孜亞家的附近,坐車大概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達。
無人打擾的寂靜,蔣孜亞吃著她的奶油麵包,坐在圖書館的桌椅上。低頭翻著從書架上找到的靈異類書籍。厚厚的十大本堆了一落,直到感覺肚子餓才發覺已是中午。蔣孜亞快看完第三本,書本上的內容讓她更深層的了解關於靈魂的各種答案。同時也讓她陷入深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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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鐵漆門左麵牆壁上,伏動著一個紅色身影。蔣孜亞慢慢的爬下牆壁,小院內的一切是如此熟悉。青色石階,石台上的花盆,因為長時間缺乏澆水已經大半幹枯,失去原有的綠色變得枯黃。拾階走到屋門前,二層院屋深遠古樸,是爺爺那輩子就有的宅子。屋子經過四次翻修,全都沒有太大的改變它的外貌。推開兩扇沉木屋門,門內的客廳布滿了厚厚灰塵。黃花梨木套裝沙發,寂靜的擺放著。果然她忘記給房門上鎖。沒有人發現她的消失。穿過客廳拉開後麵陽台的落地窗,就可以看見院子裏的花園。蔣孜亞進入屋內來到客廳中,照片中從小到大的笑容,截止在父母猝然去世的那一年。雖然自己生命走到盡頭,可是現在的她多了份釋然。淚水衝出眼眶,有誰會想念獨自一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