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見過“世麵”的，我知道不但可以看到詭異，還可以消滅它。所以，陳默似乎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我琢磨著要不要告訴他的時候，他卻已經拿了外套，朝著樓下走去。
“你等等我。”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如果這個擴界液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我該怎麼救你？”
“眼藥水，滴一滴就可以解除，不過，會有短則兩分鍾，長則十分鍾的失明。”
婦產科，人很多，來往的護士、醫生，大肚子的孕婦，拿著飯的家屬和哇哇大哭的新生兒。
我們站在了手術室的門口。
周圍的一個護士正好打開門，說道：“誰是蔣麗的家屬？把人過來扶一把。”
她分明是看著我說的，我急忙把頭扭過去。
“哪兒有這麼不負責的男人，自己的女人手術剛完，人找不到了。”護士喊了半天，見沒人來，轉頭對裏屋的女子說道，“你等一下，我扶你出去休息。回去要多穿點，吃點好的。”
陳默已經將擴界液-狗子滴進了眼睛裏。我被護士弄得都沒注意陳默什麼時候滴的。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扶著牆，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我和陳默看到出來的女子
“啊！”陳默呼地站了起來。
把女子嚇了一跳。扶著她的護士看到了這一切，怒道：“我剛才叫你，你怎麼不說話？！你自己的女人成這樣了，還在乎臉麵？”
說著，不由分說，將扶著的胳膊遞給了陳默。
好尷尬。那女子也懵了。還沒解釋，護士已經關上了手術室的門。
我急忙說道：“你看到了什麼？”
“我說不出來。”
女子說道：“是他叫你們來的吧？還算有點良心，但是他自己不來，我不會原諒他的。”
好像....是誤會了。不過，陳默卻像是抓住了寶，說道：“不急著走，我們先休息一下。”
說著，從兜裏摸出了一杯還沒打開的豆漿，這是在我公司樓下買的，路上解渴的。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陳默盯著女人看著。女人拿著豆漿淚眼婆娑。
她麵色痛苦，非常憔悴
我等了他半天，依舊是看著，我一把拿過擴界液-狗子滴到了眼睛裏。
很快，炙熱感傳來，再次看向女子，我驚呆了，在她的肩膀上，赫然趴著兩個小孩兒。小孩兒似乎想摸摸女子的頭發，手卻虛空一般地伸出了女子的腦袋。
隻要小娃兒抓一下，女子就抽泣一下。
我對陳默說道：“雙胞胎。”
女子似乎更加傷心，“他連這個都告訴你們了？他做的是人事兒嗎？”
從我的視角看，通過擴界液-狗子所看到的並不是人，隻有一個人的輪廓，隻是這輪廓卻是黑氣組成，並不是在心髒位置更強，而是在腦袋中間位置。
兩個小娃兒凝聚出的黑氣，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團黑色的火焰。大概是和女子挨得很近，女子的印堂處也散發著黑色的氣息。
“這是不是印堂發黑的風水麵相？”
陳默已經回過了神兒，說道：“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