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記者朋友使了一個眼色,他上前拿出了記者證,對村長說道:“村長,您好,我是本市報社記者,這是我的證件,我們聽說咱們村裏有一隻神牛,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
還不等村長說話,婆子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村長推開,說道:“就是我們家的,不過被狗東西給害了。我帶你去看看。”
說著,往前帶路。這倒是將眼前的爭論化解。
我朋友問道:“婆婆,您的這隻牛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呢?”
“我那牛角是反長的,我們村見到這種牛,三年後拿它祭祖,村上還要發一筆錢的。”
我好像聽懂了,這婆子根本不在乎牛,在乎的是錢。
再次來到半山坡的牛圈,牛角斷裂的地方已經包紮過了。上麵的符籙也掉了大半。
我朋友說道:“哦,這不就是基因突變的產物嘛。”
“不一樣。”婆子說道,“這牛聰明的很。”
說著,她走進牛圈,剛伸手,牛便舔著她的手,婆子手一揮,它慢慢地臥下。
婆子說道:“它這是讓我坐在它身上。”
說著,自顧自地坐在了牛肚子上,這牛居然不反抗,反而縮起蹄子,讓婆子靠上去。
我朋友來了興趣,說道:“我也可以這樣嗎?”
“可以。”
我朋友走到牛胸口位置,也是坐了上去。牛輕輕地哞了一聲,似乎還希望幫他撓癢。
這有些不尋常,小牛一般跟隨母牛,聽婆子說小牛出生斷奶後就關半山了,親近人肯定沒學會,除非天生通人性。
我朋友問道:“它母親應該也可以這樣吧?”
婆子說道:“大母牛在下麵的牛圈,那個牛就會產奶。”
“婆婆,那您覺得這牛是什麼原因?”
“這個是老神仙做的,它出生那天,天空下了六道雷,有一道就在我們家院子裏。我家老頭子出去看,有一隻狐仙趴在院牆上。我家老頭趕走的。”
這就非常懸疑了。
我朋友自然是不信,說道:“那婆婆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到了婆婆的院子,這婆婆的院子一看就是多占了別人的地,院子很大,院牆擴了建,足有大半個足球場大。
院子一邊有些雜亂,堆著各種東西,紙殼子一堆,各種鐵的銅的零件一堆,甚至還有一個井蓋子。另一邊有一個牛圈,裏麵有三隻牛,其中一隻奶牛。
婆子說道:“你們看,這就是生它的母牛。”
我上下打量,的確是普通的母牛。為何普通牛可以生出帶黑氣的小牛?!這個問題始終沒有解決。
一定有什麼是我漏掉的,難道婆子說的雷擊和狐仙有關?
我問道:“婆婆,您說的狐仙是真的嗎?”
這話讓我朋友都一臉古怪地看著我。
婆子說道:“真的,就在這邊牆上,還有趴著的痕跡呢。”
院牆是土牆坯子糊的,那晚下雨,肯定會有腳印。
我側頭上去瞧,一瞬間,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在牆壁的上麵有一串兒的腳印。
狗的腳印總是呈兩列排列,而狐狸的卻隻有一列。狐狸走路的時候還會把積雪往後踢開,就像穿慣了高跟鞋走路的女人一樣,總在一條直線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