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倩突然笑了起來,那種笑類似於皮笑肉不笑。
“你不要過來。”她說著,呼地一下,將自己的白色連衣裙扯開。
何其正嚇了一跳,連忙轉身。
陸老頭也嚇了一跳:“倩兒,不能這樣呀,有辱門風呀!”
我問道:“何其正,你打算怎麼做?”
何其正的手裏拿著全是朱砂的紙小人,說道:“貼在她額頭上就行。”
“你出來!我來!”說著,我一步跨進了黃紙圈兒裏,接過了朱砂紙人,一步一步地朝著陸倩走了過去,“倩兒,你讓我給你治療,好不好?治好了,我就要你。”
何其正如蒙大赦,跳出了圈兒,也不敢轉身,就盯著陸老頭兒,大概是怕他衝上去,壞了事兒。
我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過去,我以為她見我走過來會怕,沒想到她一臉的嬌羞,很是享受一般。
難道朱砂紙人沒用?
我拿著朱砂紙人走向了陸倩
我毫不遲疑地將朱砂紙人貼在她的頭頂,她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
我驚愕地發現朱砂紙人跑到了她的肩膀上。
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詭異居然會移動。
我繼續朝著她的肩膀貼了上去,鬼手又到了左邊肩膀。
“你在做什麼呀?”陸倩問道。
我頓住了手,我伸手一點點地摸摸那鬼氣,我想知道它會不會像爛尾樓裏的黑氣沾到身上。
就在我要摸上的時候,陸倩突然將臉湊到了我的手掌上。很是享受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要我?”
我嚇了一跳,急忙抽回了手。
我下意識地問道:“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我知道什麼?”
我有一種感覺,她知道詭異的存在。
下一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另一張朱砂紙人貼在她的肩上。可詭異卻跑到了她的胸前。
我總不能襲胸吧。
一時間,我也沒了辦法,我問何其正:“詭異在移動。怎麼辦?”
何其正說道:“啊?必須貼上。”
“大爺的,你的朱砂紙人不夠呀。”
何其正說道:“我包裏還有。”
“我不要這個,這個東西我不喜歡。”陸倩的話響起。
“何其正,為什麼要用人形紙人?長方形的不行嗎?”我問道。
何其正說道:“這個我知道,朱砂沾上詭異後,人形的會抓得更牢。”
這算什麼回答?不過我覺得這和大自然中的某一個動物很像,就是八爪魚,一個觸角吸上,連帶其他觸角也可以吸上,並且牢不可破。
“也就是說,朱砂就可以,與紙沒關係咯。”我說道,“你給我找個盆來,把朱砂溶解到水裏,給我端過來。”
“我不知道能不能融於水裏。”
我怒道:“少廢話,你給我快去。”
何其正拿著朱砂的小瓶子快步地跑出去了。
陸倩突然說道:“你不是來要我的,對嗎?”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變了,似乎她的臉下半部分和上半部分是分開的。此時,她盯著我,下半部分臉表現出了一種憤怒。
我說道:“你知道我要幹什麼,對嗎?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