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沾到我胳膊上的鬼氣,再次被我的身體吞噬,又沒入了我腿部。
女詭異這次再次哇哇大叫著後退,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除了周圍微風大了幾分,很快又平息下去。
貼在女詭異額頭的朱砂紙人,她用力地晃動著腦袋。如果你在不遠處看,就會看到在紙錢圈兒裏,有一個小紙人在隨風飄動。
她用完好的手,朝著自己的頭上抓。
頭皮隻一下就被抓掉,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小紙人也被抓飛,我看到那紙人上麵已經沒了朱砂色,就是黃紙一張。
我知道何其正需要完成任務,一把抓住褪色小紙人塞進了口袋,正要抓第二張紙人繼續貼,卻看到女詭異低下身子,開始繼續吃起了供品。
何其正趕了過來,他伸手去拿供品。女詭異非常不情願,也伸手阻擋,抓向了何其正的胳膊,我看到何其正整個胳膊的輝光被瞬間抓走,人就昏了過去。
何其正昏了過去
好在他將供品已經抓了出來,人身上的輝光對女詭異來說,似乎比供品更有效,她之前抓破的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我急了,當即貼出了第二張小紙人,不夠,又繼續貼了兩張。
顯然,這次詭異來顧上我,三張紙人貼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朱砂紙人上幻化出來的紅色已不再是細若遊絲,更像是三條紅龍在女詭異身上遊走。
女詭異想把紅龍從身體裏拽出去,上下胡亂地摳著自己的皮膚。
我緊緊地盯著她,我的肉眼像放大鏡一般地放大著她的皮膚,我看到了黑氣凝結的城市如同遭遇了一場原子彈轟炸。無數的黑氣四下亂竄,原本的井然有序早已不複存在。
很多的黑氣似乎從更大的一團黑氣中逃逸,飄向空中,有的碰上了朱砂,瞬間便消散。
女詭異在一點點萎靡,變得透明,最終,變成了一團黑氣,消散。
三張朱砂紙人呼地飛了出去,我又一一將它們撿回來。
我拉起了何其正,他疲倦地睜開眼看向我,我發現他的眼中滿是血絲。
我說道:“給你!這是三張用完的朱砂紙人。”
他看了一眼,眼中閃著光,“啊!加上之前的就是四張,我師傅說我的能力最多能處理三張紙人,超過三張,恐怕性命不保,我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了,我想我可以真正入行了。”
他說完,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我無奈,隻能將他扶上車,開到了醫院。
醫院裏的檢查報告也很快出來了,他脫力,腎虛,外加營養不良。
何其正腎虛、脫力
當時大夫古怪地看著我,說道:“你們年輕人還是要愛惜身體呢。”
我很無語。
大夫給他注射了葡萄糖和營養液。
我突然意識到一點,輝光可能就是人體的陽氣,而詭異所需陽氣可以立刻轉化為陰氣,腎髒五行屬水,所以,也叫腎水。
詭異優先奪取的就是腎水提供的能量。可能所謂的詭異奪命大概率是讓人乏力,繼續奪取,便會出現腎水枯竭,到最後就是腎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