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說道:“難人呐,這是你的孩子,我們會做好後事的。”
麻婆將小瓶放進了難人的懷裏,我聽到哢地一聲。難人的頭居然一點點地偏向懷裏,感覺就像是她抱著懷裏的嬰兒,低頭在親昵地看著。
麻婆衝墨衣老頭輕輕地點頭,墨衣老頭開始用捆屍繩忙碌了起來,這次閉合難人的五官,它沒有任何動靜。
從我的眼中看去,它渾身的黑氣很虛弱,隻有懷裏的屍生子黑氣濃如墨。
不禁要感歎,母親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將自己一身的精華全部給了孩子。
我看著富二代的屍體,說道:“這家夥怎麼辦?”
墨衣老頭說道:“那能怎麼辦?打電話報警唄,他自殺,關我們什麼事兒?”
我苦笑,說道:“那我們出現在這裏怎麼說?”
“放心吧,我們就說這裏是難人生前常來的地方,臨走想再看一眼。”
車開動了。
麻婆說道:“火葬的時辰過了,先回主家吧,一切都得明天說。”
車開進了主家,這家裏已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蕭條感,管家正忙碌著。
他見到我們說道:“師傅,我家老爺全家在醫院,您也知道公子不成氣候,我現在幫不上各位,還請自便。”
墨衣老頭說道:“沒關係,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
再次將難人放入了靈堂。我不禁一陣唏噓,當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一天沒怎麼吃飯,墨衣老頭點了不少菜,讓人送來。
活人吃飯是要離開靈堂很遠的地方,我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麻婆說道:“墨老頭,你是不是該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了?這次送殯,可都是你操持的。”
“哈,沒啥說的,送佛送到西嘛。”
麻婆啪地將筷子放下,說道:“你一早就知道難人會化煞吧?!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麼聊齋?!”
墨衣老頭吃了一口菜,將褲腿撈了起來,說道:“老婆子,你看我的腿都這樣了,還能騙你?”
我看向了墨衣老頭的腿,上麵一道道的皮開肉綻的血痕,已經抹了藥。從我的目光看去,他的腿上一片烏青色的黑氣,同時有黃色的氣體流轉。
墨衣老頭見麻婆不說話,也是收斂起了笑意,說道:“哎,緣來緣去都是命,這女娃兒命苦呀。當初是她找的我。”
原來,這富二代家裏公司上市,恰好女娃兒家祖業占了很大的一片地,如果富二代家真金白銀地收,著實要花不少錢。
談判的過程中,富二代發現了女娃兒長得著實水靈,於是,計上心頭,便各種獻殷勤。女娃兒哪兒頂得住富二代的糖衣炮彈,很快就淪陷了。
正因為兩人的結合,讓富二代家基本沒花錢拿到了地。
資源到手,女娃兒也淪為了棄子。富二代又開始了整夜的狂歡。
女娃兒此時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以為富二代要當爸爸了,會收心,沒想到卻變本加厲,甚至對她動手動腳。
女娃兒心灰意冷,希望男方能將族地以合適的價格賣給她,她打算獨自撫養肚子裏的娃兒。卻再次被無情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