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老頭之前一直沒個正形,現在一臉嚴肅,我也感覺到了隱隱的不安。
剛才我用天眼看了一下,地麵已經堆積了一層淡淡的黑氣。似乎我的天眼也用到了盡頭,還想繼續看,卻總是無法集中精力,可能那嘩啦啦的流水聲讓人煩躁。
衛生間的門虛掩著,水已經流淌了到了地上。
墨衣老頭一點點地將門推開,裏麵沒人。
洗漱台被砸爛了,水嘩嘩地流。
我上前關了水龍頭,發現地麵有一條裙子,可不就是那女人的裙子麼。
我用手中的拷鬼棒將衣服挑了起來,已經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扯開。說道:“這女人好端端的脫什麼衣服呀?”
墨衣老頭立刻轉身,警惕著整個過道,“她喝了太多的水,衣服撐不住,隻能扯掉。”
我有些吃驚,她穿著裙子,那得喝多少水才能將衣服撐滿。
更令我吃驚的是我抬頭看到屋頂的布藝吊頂居然有朝外延伸出去的腳印。
“墨前輩,這女娃兒能爬到屋頂!”
墨衣老頭架起刀,說道:“她怎麼化煞的這麼快?!”
這時,屋頂傳來了一陣叮鈴咣當的聲音。
我急忙和墨衣老頭朝著樓上跑去。這一路過去,發現一些擺放的古董都摔在了地上。
碎片一地。
我小心翼翼地繞過去,我感覺這拷鬼棒不太趁手,順手將掛在牆上的一把裝飾刀拿在了手裏。大概那富二代做夢都沒想到他買的COS遊戲刀會被我用來打孽障。
側麵的一間屋子門是打開的,地麵有一條水漬線。那女子走過這裏。
我用刀尖小心地挑開,這應該是保姆房。我看到墨衣老頭將刀鋒上抹了某種捏碎的丹丸,也將朱砂摸出來,擦在刀身和拷鬼棒上,繼續往裏探。
在保姆床上有一層薄膜,還有一層厚實的毛發。
墨衣老頭用刀挑起,說道:“糟了!這女子已經成了鬼嬰的一部分,它開始第一次蛻變了。”
啊?這意思就是說這些薄皮和頭發就是那跋扈女人的?!
“快!現在是它最虛弱的時候!”說著,一腳踹開了窗門,朝前繼續摸。
很快,第一個大臥室出現,裏麵有一張複古的雕花床,看得出當年買這床不便宜。
那女人的樣子已經變得我認不出了。
渾身臃腫,看上去走路都費勁。身上已經不著寸縷,內衣被撐破,半截還掛在身上。
她正蹲在床上,不知道在幹嘛。
墨衣老頭走在前麵,示意我走到窗前,將窗戶拉開。
我點點頭,靠到了窗邊。
此時,離太陽下山還有時間,我不擔心沒有陽光。
墨衣老頭靠了上去,兩枚丹藥捏在手裏。
接著,他猛地抬手,將丹丸拍在了女子身上。
丹丸爆碎,一股子黃煙升騰起。
那女子猛地轉過頭,那腦袋轉了九十度。
她用了一種仿佛不是人的腔調,說道:“不許碰我的孩子!”
那臉已經完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