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受死！”
還受死！怎麼不叫壽司呀？！
我特麼想發聲，卻發現根本他的手卡得太死，我根本說不出話。
好在老家夥還沒昏頭，看到了是我，他一把鬆開，似乎也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將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墨衣老頭看著身邊已經沒了人氣的女子，他用力地將還趴在他腿上的女子推開。
我這才看到她的肚子已經癟了。
下身流出了漆黑如墨的液體，散發著陣陣惡臭。
“該死的！這鬼嬰居然早產！”墨衣老頭拿著旁邊的衣物將身上擦了擦。
“啊？”我隻聽說過人早產，沒聽說過鬼嬰也有早產的。
“嗯！它自我的保護意識，認為危險太大！再加上我的丹丸催生的作用。”
“你那丹丸不是殺死它的嗎？”
墨衣老頭晃晃腦袋站了起來，說道：“那就是墮胎藥！夾雜了維生素C咀嚼片！隻要進入它的身體裏，咀嚼片會吞噬水，墮胎藥會立刻產生作用，與母體分離。”
我聽得是目瞪口呆，原來殺鬼嬰和處理人胎沒有多大區別呀。
這也算是打開了我新世界的大門。
墨衣老頭跳起，一邊朝外衝一邊說道：“跟我來！它天生不足，是帶著缺陷的，水對於現在的鬼嬰已經沒作用了，它急需要補充的。”
我們衝到樓梯口的時候，墨衣老頭大吼道：“老婆子！鬼嬰已經三次蛻變了，不過我打斷了二次蛻變，它是早產兒！”
我們衝下了樓，卻看到麻婆手裏多了一麵小鏡子，正站在棺材旁。
我們正要說話，卻被麻婆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我這才看到那鬼嬰正趴在難人的身上。
我人生第一次見到三次蛻變的不完全體的鬼嬰，和普通嬰兒很像，隻是皮肉是青色的。腦袋完全沒有毛發，五官上來看，和人類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整個眼睛都是白色的，沒有耳朵，隻是兩個孔兒。
手指和腳趾都是五根，卻長著鋒利的尖指甲。背部不似嬰兒柔軟，卻是一塊塊的肌肉，很結實的樣子。
我也能看出它的發育不完全的地方，那手臂和腿都很細，沒有身體的飽滿，就好像一隻大一號的蟑螂，而且很是虛弱。
我靠了上去，看到更加古怪的情況。
難人的眼睛在不斷地上下翻動，嘴唇兩側，一邊在笑，一邊在哭。
“難人呐，生死各有命，萬般皆是無奈，您的仇怨已經得報，該死的都死光了，您是不是也可以放下心了？”
說著，將她身上幾處點燃的蠟燭火苗理了理，讓火更旺盛了幾分。
麻婆不時地看著小鏡子裏難人的樣子，他隻照了難人的半邊臉。從鏡子裏我看到的難人半邊臉卻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它似乎在說著什麼，眼睛雖說灰白，卻是看著麻婆在說。
“您還有未了的心願？”麻婆問道。
麻婆看了半天，忽然，手裏的鏡子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