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地朝著上麵走,似乎走了很久,又好像轉瞬間就到了大殿的下方。
造像看到了我,它的頭輕輕地扭動,慢慢地將手從官袍下伸出。
我差點看吐,那哪兒是手,是一隻隻老鼠附著在骨骼上,手指便是一隻隻蜈蚣。
我開始了劇烈地掙紮。我大聲地喊了起來。
四周卻有了笑聲,無數人的笑聲,大殿上的雕像在笑,屋簷上刻畫的鳥兒也在笑。
我捂住腦袋,蹲下了身子。
我閉上眼,慢慢地我讓自己安靜下來,一股熱量直衝腦門,眉心間的眼睛緩緩地睜開。
我心裏在呐喊著:給我破!破!破!
目光所到之處一切皆是白光,笑聲嘎然而止,那造像也在我的目光注視下,燃起了火,一點點地消散了。
我再回過神的刹那,發現鬼嬰正死死地咬在我的手上。
我回頭看墨衣老頭,他定格在了半空,空中還有他祭出的丹丸。
我看著鬼嬰,它的牙和毒蛇一般,從牙齒的縫隙裏有一種黑得發紫的液體正注射進了我的體內。
我能看到它在吞噬我的血液。這一刻,吞噬也是靜止的。
我.....這是怎麼了?
我一點點地將手從鬼嬰的牙中取了出來。再看鬼嬰,我的血液進入了它的嘴裏,上麵滿是輝光,它的嘴裏黑氣翻滾,正將我的輝光全部轉化成了黑氣。
它的胳膊的確是在充盈肉體,黑氣下,骨骼帶著灰白色的皮肉正一點點地生長著。
我伸手從墨衣老頭腰間,將捆屍繩拿在了手裏,想把鬼嬰捆住。
我拿到了捆屍繩,我發現這一切並不是靜止的,而是非常緩慢地在發生。祭出的丹藥在空中一點點地朝著鬼嬰靠近,鬼嬰張開的嘴也在一點點閉合。
我拿著捆屍繩也是剛剛搭到了它的脖頸,突然,一股無力感從眉心傳來。這種激蕩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我壓住那種難受。
耳邊隻聽哢地一聲,那是鬼嬰嘴巴咬合的聲音。
接著,手上傳來了一股大力。那是鬼嬰在掙紮,我順勢將繩索用力地捏住。
墨衣老頭的丹丸在這種速度下,注定是要落空了。
但墨衣老頭卻根本沒有不在乎,又丟出了一枚丹丸。
這丹丸我第一次見,兩個丹藥之間連著一根紅色的繩子,在空中旋轉著朝鬼嬰飛了過去。
正打在了鬼嬰的腰間,兩個丹丸仿佛有生命一般地左右旋轉著纏繞。
鬼嬰痛得哇哇地哭了。
我的拷鬼棒狠狠地朝著鬼嬰招呼了上去。
嘭!我隻感覺砸在了什麼堅硬的物件上,我的拷鬼棒居然斷了。
定睛一瞧,我驚呆了。
原來,鬼嬰一咬之下,沒咬住,反嘴咬在了富二代的脖子上,富二代再次被鬼嬰控製。
富二代揚起腦袋硬生生地接下了我的拷鬼棒,我的力氣用得很足,拷鬼棒當即折斷。
而富二代半邊腦袋都凹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