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開了車門,將手裏的朱砂和紙錢拿在手裏,說道:“麻婆快堅持不住了。”
小仙姑卻是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把我往後拽,我沒留神,直接朝後栽倒,撞進了她的懷裏。
這就尷尬了,她的懷裏是我,我抬頭看著她,不!我和她的視線間還擋著老大的胸。
我剛想爬起來,卻被她一腳踹在肚子上,丟到了一旁:“我們這麼多人拚命做的就是不讓你體內黑氣進一步惡化,你現在下去,扛下五分鍾,明天中午你就已經死了。”
“你可以叫住我,幹嘛扯人頭發?”我沒好氣地說道。
小仙姑說道:“你滾一邊去,占了我的便宜,還在這裏賣乖,我懷裏是那麼好鑽的嗎?!”
見過厚顏無恥的,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我!在做生意的時候,什麼女人沒見過?!我揉著被揪得發痛的腦袋。
就在這時,墨衣老頭大喊一句:“老婆子!上車!我來!”
麻婆上來之後,同樣也看不出太大的問題,隻是很喘,但我知道麻婆已經耗盡了體力,她握著鈴鐺的手是用另一隻手摳開的。
墨衣老頭吼道:“給我把後麵的袋子拿出來!”
我急忙將背包遞了過去,他從包裏摸出了一個瓶子,他擰開的瞬間,我便聞到了一股子汽油味兒。
難道....汽油可以祛除黑氣?
他將一把朱砂丹丸塞了進去,接著,將一旁抹布撕下一條,搖晃兩下,呼地點著,打開車窗,用力地丟了出去。
嘭地一聲,前方一片火光衝天,那瓶子裏的朱砂丸炸得到處都是。
好家夥,就這一瞬間,四周的黑氣竟然不能靠上來分毫。
墨衣老頭一腳油門,呼地衝了出去。
居然真的衝出了水庫區域,看著身後的火光在一點點地被黑氣吞沒,我居然有了不少感觸。
我覺得黑氣能對火的恐懼和野獸很像,它具有野獸的習性,於是,人類對它的研究便有了幾個方向,誘捕、誅殺等等,那麼我在想,黑氣能不能被馴服。
我的思緒是在一腳刹車後被拉了下來。
剛才的大雨似乎也停了,空氣裏完全沒了那股子微微的臭味兒。但是,前方已經沒有路了,一眾人都下了車。
我急忙跟上,正要上前。
麻婆說道:“這裏是陣法的交界處,上麵什麼危險,我們也不知道,你就在這裏等著,如果天亮我們沒下來,你也不用上去找我們了,自求多福!砍掉胳膊或許還有救。”
“麻婆,您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幹!我也算一點力量,我能行!”
“你不會害怕了吧?你要害怕,還不如讓我來砍了胳膊,再給你找個好大夫!”小仙姑說得很不客氣。
“我才不會怕!”說著,我拿過我自己的箱子,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
待我回頭,卻發現三人已經朝著山上走了。
麻婆手裏拿著一隻撥浪鼓,這鼓臉盆大小的麵兒,是離陽術裏的法器,人皮所製,而這人的皮乃是十惡不赦之人被砍頭後,血噴射之時,取下的背皮。
入夜敲擊,可讓邪祟退避。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