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凝微微一笑,在心裏默默說道:皇甫曜,謝謝你!
皇甫曜衝出屋子後,一個躍力飛上屋頂,坐在屋頂上,迅速褪去臉上的燥熱。二十四歲的大男人,也不是沒有碰過女人。相反,皇家子弟,都是在很小的時候便知曉了男女之事。可是,為何今日隻是被她撞見了兩人接個吻(嚴格意義上講,這也不算是什麼親吻),便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般臉紅心跳!
忽然,皇甫曜開口了,“辰翊,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心裏偷笑。”
墨辰翊趕緊現身,朝王爺麵色凜然地說道,“回王爺,屬下並未偷笑!”
皇甫曜看了墨辰翊一眼,“你這人啊,還真是一條筋,無趣的很。像你這般,以後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你啊?”
墨辰翊臉色沒有絲毫改變,“回王爺,屬下目前沒有成家的打算。”
皇甫曜搖搖頭,“和你聊天真是。。。”他竟是找不出形容詞來。
墨辰翊依舊同一副表情,“要不屬下把繼宇叫來陪王爺解心?”
皇甫曜徹底服了,無奈地笑笑,“不必了,本王就想吹吹風。”隨後收起笑意,嚴肅地說道,“那碗藥查的如何?”
墨辰翊這才稍稍有了些臉色的改變,“毒藥是極其普通的砒霜,煎藥丫鬟以證實毫無動機。紫絳說當時後房丫鬟房裏出現了個酒鬼,她趕著去處理了。便將煎藥的事交予那小丫鬟做了。”
“哦?”皇甫曜聽完後略略沉思了一下,“那丫鬟在煎藥的途中可是離開過?”
“她說中途上過一趟茅廁,但是很快回來了。沒有看到有誰進出。”墨辰翊據實以答。
皇甫曜的眼睛微眯了一下,“那據你以為,會是誰?”
墨辰翊神色正然地回答道,“屬下不敢妄自揣摩。隻是王府守衛森嚴,閑雜人等很難進入。”
皇甫曜揚起唇角,邪肆地笑了笑,“既然守衛森嚴,那酒鬼是怎麼混進丫鬟房中?”
“自是內鬼混進來的啊!”回答的是剛剛躍上屋簷的淩繼宇,他望了眼下方,調皮地吐吐舌頭,“吼~王爺你怎麼和那根木頭躲在這啊,讓我好找~~~”
皇甫曜微微一笑,“繼宇怎麼說?”
“我聽張禦醫說了,陸念凝的藥裏被人下了毒。看來她做人真是失敗,這麼多人想她。。。。。。”淩繼宇的最後一個字,被皇甫曜殺人般的眼神硬生生地逼回嘴裏。
“說點有用的!”皇甫曜幹瞪了他一眼。
“是,王爺!”林繼宇走到皇甫曜身邊,不拘小節地做坐了下來,隨後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哈哈~~~王爺你看哦,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老板廢話超多的,我好說歹說他才肯給我。。。。。。”
皇甫曜一把搶過那張紙,不耐煩地說道,“你廢話最多!”
淩繼宇委屈地扁著嘴,“傷心啊~王爺重色輕下屬。。。。。。”
皇甫曜展開宣紙,便見上邊是張出貨的單子。在皇甫王朝,凡是購買毒劑之類的藥物,一律必須寫明原因,份量,住址,買家須親筆簽名。而在這張單子上,寫著砒霜,滅鼠,一兩,豐村王家,王七。
皇甫曜瞪了眼淩繼宇,隨後捏了捏左手,“講不講重點?”
淩繼宇趕緊把屁股挪開些,王爺彈額頭比被人揍一拳還疼,他才不要再受一次那苦。抱著腦袋趕緊坦白從寬,“我去查了,最近五日裏賣出的砒霜隻有兩筆,還有一筆是鎮裏的的祠堂買的,也是用來滅鼠,卻有其事。而至於這個王七,查無此人。據掌櫃描述,那王七是個膘肥體壯,滿臉絡腮胡的壯漢。與丫鬟房裏出現的醉漢十分吻合。隻可惜,知道消息後已經太遲,讓那人跑了。”淩繼宇說道這,心有不甘地啐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