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凝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們進。。。。。。”陸念凝話還未說完,便是暈倒在了沈逸陽的懷抱裏。
“五娘!五娘!”沈逸靖和沈逸陽同時喊了起來,搖晃著昏厥中的陸念凝,焦急難耐。
而身後,那座化為黑炭的祠堂依舊在熊熊燃燒著。。。。。。
沈家老宅內,此時已經是忙的一片混亂。
隨行的丫鬟和山伯都是被迷暈在了房間裏,好在現在都醒了過來,可以幫忙搭手。
此刻已經有三個病患,兩個暈厥的病人。
可是大半夜的,又是僻壤之地,前去找大夫的下人沒有趕回來!
好在老宅裏一般的傷藥還是有的,山伯又有從山上采草藥回來的習慣,能夠抵個一時半會。
最為著急的,便是沈寄凡的傷勢。由於他頭部受到重創,血一直就沒有止過。偏偏,僅剩的草藥裏,止血用的茅根所剩不多,對於沈寄凡的傷勢根本就起不到作用,最後覺得用來給沈逸靖包紮傷口。而沈寄凡的傷口,隻能暫時用帕子壓著。
大夫人在春花的照顧下,悠悠地醒了過來,便是著急地問道,“逸靖,逸陽沒事吧!”
春花趕緊握住大夫人的手,“夫人,別擔心!少爺們都沒事!”
大夫人這才緩緩鬆了口氣,閉上眼睛,慢慢消化今晚的事情。
外頭,楚靈瑤正幫沈逸靖包著受傷的傷口,在見到沈逸靖鮮血模糊的手臂,淚水是停都停不下。
無論沈逸靖怎麼安慰,楚靈瑤都是難掩傷心。她在自責,如果不是她一時的失手,就不會給沈家帶來滅頂之災。隻是,後悔還有用嗎!!!
沈逸陽走進柴房,沈傲琛正躺在草堆裏無力地哼哼著。脫臼的手臂以扭轉的模樣,怪異地掛在身上。
沈逸陽半蹲下身,望著這個差點害整個沈家葬身火海的凶手。終是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思。嬸嬸和福財的死,對他造成的打擊太大了。
沈逸陽沉默了片刻,一把抓起沈傲琛脫臼的手臂“哢嚓”一聲,便是接了回去,隨後他站起身,冷然地說道,“叔叔,你恨錯人了!”
沈傲琛連眼皮都沒有抬,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麵前的稻草,嘴巴裏念著蔣沛和沈福財的名字。
沈逸陽無奈地搖搖頭,隻好轉身走出柴房,並鎖上了門。
而在內屋,陸念凝總算是醒了過來,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隻覺得大腦一片混沌。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好似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
在看清屋內的擺設後,她猛然坐起身,驚呼一聲,“寄凡!!!”
正在這時,喜兒端著盆水走進來,在見到小姐醒來後,開心地小跑著過來,“小姐,你醒啦!”
陸念凝焦急地問道,“喜兒,寄凡呢?”
喜兒放下臉盆,一臉為難地說道,“三少爺。。。三少爺他。。。”
“你到是說啊!”陸念凝語氣陡然加重了幾分。
“三少爺傷勢很重,額頭一直在流血,怎麼也止不住!大夫還沒來!大家也是很著急!”喜兒吱吱唔唔地說道。
喜兒話剛說完,陸念凝早已經跳下床,急忙忙地跑出了屋子。
沈寄凡就在隔壁的屋子,山嬸正在忙著擦去他額頭的血跡。
此刻的他,慘白的麵色與鮮紅的血液行成了強烈的對比。隻是,這流走的血液都是他的生命,如果不止住,便再也挽救不回來了。
陸念凝一把拉住一旁的山伯,焦急地問道,“山伯,為什麼會止不住血啊?沒有藥材暫時止下血嗎?”
山伯為難地說道,“僅剩的藥材剛剛讓大少爺包了手,山上到是有可以止血的茅根。隻是茅根長的比較偏僻,而且現在這深更半夜的,實在是。。。。。。”
陸念凝一把將喜兒拉到前麵,好生交代著,“喜兒,好好照顧三少爺。拿帕子按著他的傷口。我去去就來!”
“小姐!小姐!”喜兒都來不及攔住陸念凝,她已經像陣風似的跑出了屋子。
陸念凝跑到屋外,剛好見著一丫鬟提著燈籠走過,便是一把奪了去,急忙忙地衝出屋外。
丫鬟嚇了一大跳,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隻好暗自埋怨了一句,轉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