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勾起一邊的唇角,“本王正有此意!”
沈逸陽將道士引至留凝堂。
道士隻是半眯著眼,站在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
沈逸陽表情有些不悅,自始自終,他都認為這個道士是個虛假之徒。便是不耐煩地說道,“人在裏邊!你停下作甚?”
“有陰氣!”道長忽然一把睜開眼睛,手中的拂塵忽然如利箭般衝出去,再收回之際,門板上已經被貼上一張符咒。
皇甫曜站在後邊,對於道長的行為之舉充滿了好奇,不知道為何,他直覺認為眼前的道長是個厲害人物。
沈逸陽隨意地看著眼前的符咒,“剛死過人,有陰氣是自然!裏邊請吧。人就在這屋裏頭!”
隨後一行五人走進了沈寄凡的房間。
道長走進屋子後,到是不急著看床上的病人,反而對屋子裏的擺設更為興趣,隨意踱著步仔細研究。
反倒是那蒙麵紗的女子急急地朝床上的人兒望去,眸中陡然閃過一絲擔心。
而女子的舉動自然是落在了皇甫曜的眼中。他暗自疑惑,以這女子的神色,似乎與沈三少爺很是相熟,才會這般擔心。但是,沈家三少爺很少外出,她又怎麼會認識?!
皇甫曜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還是暗自壓下疑惑,繼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道長在巡視了一圈後,這才重新走回床邊,望著床上的沈寄凡,沉默不語。
沈逸陽見這道長既不問診,也不把脈,當下是有些心急地說道,“你這老道該不是江湖騙子吧!”
道士還未說什麼,蒙麵女子一陣凜冽的掌風便是朝沈逸陽襲來。
好在沈逸陽也不是泛泛之輩,察覺到危險後,立刻閃身到一側,便是不滿地說道,“你這女子怎麼這般野蠻無禮!”
女子不屑地輕哼一聲,“侮辱師傅者,該死!”
沈逸陽聞言,火便是蹭蹭往上冒,正欲說什麼,卻被皇甫曜攔了下來。
皇甫曜朝道長微微一點頭,“剛才逸陽無禮了。還未請教道長尊姓大名?”
道長到說毫不介意地笑笑,“現在的年輕人,氣血很旺啊~~~劣徒也有錯,自是打消吧。貧道自封決一。”
“決一道長,不知道你剛剛看了那麼久,可有什麼頭緒?”皇甫曜認真地問道。
決一道長微微一笑,指著床上的沈寄凡說道,“此人的病,全天下也隻有貧道能治了!”
“既然道長這般說,在下就放心了。不知道道長治病可有什麼習慣,是否需要我們回避?”皇甫曜繼續問道。
決一道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皇甫曜,暗自點點頭,隨後說道,“這人既然昏迷了那麼久,也不急於一時。倒是貧道這肚子有些餓了,不知。。。。。。”
沈逸陽麵露不快,不過還是出聲喊道,“喜兒,給這老頭和凶婆娘備飯!”
“你說什麼!”蒙麵紗的女子聞言怒目而視,揚手便是要找沈逸陽算賬。
“夜漪,不要胡鬧!畢竟,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決一道長出言阻止到。
慕夜漪這才憤憤地放下手,狠狠地瞪了一眼沈逸陽。
皇甫曜倒是真不急著走了,反而留下來一起用飯。
留凝堂的小飯廳裏,小小的一張桌子坐著皇甫曜,沈逸陽,決一道長和慕夜漪。淩繼宇則被皇甫曜派回去看看融雲汐的情況。
見慕夜漪即便是吃飯都是蒙著麵紗,沈逸陽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也不嫌麻煩!該不是醜到不能見人吧!”
慕夜漪聞言,當下便是拍案而起,朝著沈逸陽怒吼道,“你去死!”
沈逸陽立刻機靈地退後幾步,一個躍身便是飛出了屋外。
而慕夜漪緊隨其後,勢要將沈逸陽捉到手。
唯有決一道長和皇甫曜如沒事人般繼續坐在飯桌上,彼此對視了一眼。
決一道長隨性地哈哈一笑,“夜漪啊,就是性子火爆了些~~~”
皇甫曜笑而不語,拿起手中的酒杯,“道長,請!”
在兩人閑然地吃完飯後,決一道長才緩緩起身,悠閑地走到室外,做了幾個拉伸動作後,雙手忽然緊握成拳。
而正與沈逸陽打的不可開交的慕夜漪忽然收住了,“師傅傳喚!不與你這小子計較!”說完,便是閃身往留凝堂飛去。
慕夜漪的身子剛剛落地,決一道長便是指了指屋內,“先去準備吧!”
“是!師傅!”慕夜漪恭敬地說道,隨後先行進了沈寄凡的房間。
而後,決一道長朝皇甫曜歉然地說道,“小兄弟,貧道給人看病,還真有這個習慣,不喜歡有人在場。所以,還望小兄弟在外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