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楞了一下,打開合同,緊跟著瞬間喜笑顏開:“我去,小玉,這麼厲害嗎?這麼快就有訂單了?而且數額還這麼大?”
朱久越說越激動:“他媽的,這錢都是撿的啊。”
“少廢話了。”張寶玉拍了拍朱久的肩膀:“你明天一早趕緊去運作這些事情,千萬別影響了人家的工程進度!不然我這邊不好交代知道嗎?這可都是人情買賣!”
朱久點了點頭,明顯精神了不少:“放心吧,小玉,這事兒我肯定給你幹好。”
張寶玉一聽,皺起眉頭:“怎麼叫給我幹好呢?這是給我幹的啊?和你沒關係啊?”
“不對不對。”朱久趕忙搖頭:“是給咱們給咱們!”
張寶玉笑了笑,然後話鋒一轉:“哦,對了,還有個事兒,我得和你提前打個招呼。”
朱久:“阿”了一聲,然後看向張寶玉:“怎麼了?”
張寶玉眼神閃爍,稍加思索,然後在朱久耳邊輕聲細語的嘀咕了幾句。
聽完之後,朱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小玉,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呢吧?這種事情也能隨便做的嗎?這不是扯淡嗎?”
“廢話什麼。你做不做吧。”
朱久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你別給我開玩笑,這事兒我可幹不了,而且我家裏也不會同意。”
“他媽的動不動就拿家裏說事兒,好像你有多聽你家裏話似得。還他媽不頂鄭三兒呢。”
“我和鄭三兒能一樣嗎?他們家做生意,沒有那麼多講究,有錢就行,我們家走仕途啊。”
“行了。”張寶玉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眼朱久:“你就說你幹不幹吧。”
朱久趕忙搖頭:“小玉,這可真不是兄弟駁你麵子,是這事兒確實太複雜了。而且裏麵牽扯的事情太多。我真的做不了主。”
張寶玉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一張照片。擺放在了朱久的麵前。照片上麵是一個渾身插滿管子以及設備儀器的病人。正在接受治療。朱久楞了一下:“這是誰啊?”
“我爸!”張寶玉點燃支煙,然後順手從扶手箱內掏出一把匕首把玩了起來。
這匕首與當初張寶玉在生日宴會上所使用的那把匕首,一模一樣。
看見匕首的這一刻,朱久明顯就有些底氣不足了,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恐懼:“現在叔叔這麼嚴重了嗎?”
“一直都很嚴重行嗎?”張寶玉話裏有話:“我們龍騰集團這次算是遭了大罪了。自上到下,一個比一個嚴重。”
“而且這還不算完呢。”
張寶玉突然笑了起來,目露凶光:“大夫說我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呢!”
朱久:“嘖”了一聲,當即不吭聲了。張寶玉用餘光瞄了眼朱久,隨即話鋒一轉:“對了,久哥,你最近聽說李樂天他家的事兒了嗎?”
朱久正蔫著呢,聽見張寶玉這麼說,然後下意識的就抬起了頭。
他滿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張寶玉:“不是,小玉,你這是?”
張寶玉話裏有話:“久哥,你記著,咱們是一家人,是親兄弟。你這輩子,但凡有事兒用得到我,我張寶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殺人放火,我都幹得出來!”
朱久這下是徹底蔫兒了。他輕咬嘴唇,眼神閃爍,許久之後,他一聲長歎:“小玉,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和家裏麵商量商量行嗎?”
“這種事情不能商量的,商量就是死路。就直接做,把事情作死了。”
“可是。”
“別說可是了,你就說行不行吧。不行你就下車,我就走了。而且你放心,我百分之一百的會記著的,而且肯定影響咱們以後的。”
聽張寶玉這麼說,朱久無關都扭曲到了一起。張寶玉深呼吸了口氣,繼續道:“久哥,你知道我當初在李虎嘯那裏都遭遇了什麼嗎?”
“行了,小玉,你別說了,也別在這嚇唬我了。”
朱久長出口氣:“我他媽豁出去了!行吧?”
張寶玉:“嗬嗬”的笑了笑:“這才對嘛?兄弟這倆字,可不是嘴上叫的,遇事兒得真的上才行啊,對吧?”
“對對對,你說的對行吧。”
朱久無奈的搖了搖頭:“行了,我先回去了,我女朋友還等著我呢。”
“好嘞,明天別忘記正事兒啊。”
“放心吧。”
朱久歎了口氣,拿著合同就下了車。
張寶玉將煙掐滅,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掏出手機,給王凱發送了一條信息:“朱久這邊也搞定了……”